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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干爽位置,留给她自己的就不太好睡,能看到很明显的湿痕。

她家里实在没那么多多余的被子,就自己一个人住,准备一套换洗的完全够用。

没想过会有这种突发状况。

钟宁为难地看了半天,把换下来的毯子叠了叠,选出干干净净的一块放在上面,姑且就先将就着这样睡吧。

反正谢拾青的东西,她是不嫌弃的。

不知道床垫是不是也要换……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钟宁来不及深想,很快就睡着了。

刚睡了三四个小时,闹钟就尽职尽责地响了起来。

钟宁的手比脑子快,直接给手机抄过来关了闹钟,思维才慢腾腾地跟在后面,逐渐开机。

好困!

她没给自己设太多闹铃,一天一个什么的,因为不上课的日子,还得去钟氏大楼报道,是没有睡懒觉的空闲的。

艰难地把自己从床上撕下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转过身子,就看到谢拾青还是在睡,扇子一般的睫毛投出明显的阴影来,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条胳膊也露在外面。

她关闹铃的速度很快,倒是没有把人吵醒。

钟宁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另一边,轻轻提起这人的手腕,把它放到被子里去,又开了空调,温度调成26,慢慢悠悠地吹着,不至于睡太久被热醒。

赤着脚走出卧室,以龟速把门关上,考虑到隔音的问题,她特意去了另一个卫生间洗漱,又给保镖和管家发消息,叫她们过来守着,免得谢拾青醒过来以后找不到人。

收拾好自己以后,她就出门了。

今天又是十分忙碌的一天,或者准确来说,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十分忙碌,学业与工作,兴趣和责任……这些东西要如何平衡,都是她今后要研究的课题。

上课的时候,钟宁难免走了一会儿神,思考去找谁问谢拾青小时候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一个名字浮现出来——齐宛。

作为亲属,总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傅南霜也可以问问,一些大事,外人的视角也很有参考价值,齐宛是医生,她或许不会在意商场上那些暗潮汹涌。

打定主意,钟宁就把心思重新放回到课堂上来。

她是真的对经济和人才管理不感兴趣,只是托了智商的福气,学起来倒也不吃力罢了。

而且既然摆不脱,一定要学,钟宁感觉自己慢慢地就有点兴趣了,后天培养的,可能是自我催眠催出来的。

怎么都得学,不如试着喜欢,要不然也太痛苦了。

下课以后,她就溜到了图书馆,去查阅心理疾病方面的书,又没忘了给齐宛发消息,问她可不可以说一些谢拾青小时候的事情。

【我想多了解一些她过去的事,你也知道的,以拾青的性格,很难讲这些话说出口。】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做一下她的私人心理医生,帮忙调节一下她的情绪状态】

隔了一会儿,齐宛的消息发了过来,【她知道这事儿吗?】

钟宁:【不知道,是我自己想要去做的。】

聊天框上的正在输入中闪闪烁烁,时有时无,钟宁余光看到,心情倒是很平静,能得到齐宛的帮助最好,得不到也没关系,她再想别的办法。

过了好一阵,齐宛才发了一条回复,【你想知道什么?】

钟宁双眸倏地一亮,【任何一切所有的,越多越详细越好】

齐宛在办公室里,手上转笔的动作也停了,眉心拧出一个川字。

谢拾青的情况,除了管家以外,她或许真的是了解最多的知情人。

不论辈分,她们差不多是一起长大,其实私心里,齐宛更觉得她像一个姐姐,她们是姐妹的关系。

谢家的状况在整个上层社会,其实不算多特殊。早年间,谢夫人和谢家主是自由恋爱在一起的,婚后没多久,谢家主就出轨了。

谢家主喜欢追寻年轻鲜嫩的女孩子,谢夫人嫁给她,她的感情就淡了,她只喜欢追逐和热恋的过程。

但两人既然是商业联姻,离婚是不会发生的,谢夫人虽然看重感情,但在事业上,同样也有自己的建树,她是做慈善事业的。

或许就是这样太过善良,心中怀有爱的人,才更容易被欺骗。

感情受挫,她就将心思扑在基金会和养育谢拾青上面,还连带着养着齐宛一起。

可以说,齐宛会选择医学,正是受到了这个温柔的女人的影响。

假如说,谢夫人代表着人性中闪光的一面,谢家主就是人渣的代名词了。

这是一个和善良、宽容等词都搭不上边的人。

是一个无比自我、自私的人。

任何事情都要受她的安排,任何人的感受都要排在她的感受后面,谢拾青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她像了九成九。

只不过谢家主没经历过任何挫折,她的傲慢更盛,是太阳一样的人物,所有的人或事都得围在她身边转,而这种盛气凌人的状态,她是不加掩饰的。

她操控公司的事物,回到家,同样操控有自己血脉的亲生女儿。对于谢拾青要做什么,学什么,她有属于自己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