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完全没感受到旁边的目光有多烫人。
一直闭目养神,直到闹铃响起,快到检票的时间,她才睁开双眼,把耳机摘下来挂到脖子上,转过头说:“该去排队检票了。”
排队。
一个对谢大小姐来说,同样陌生的词语。
她拖着行李箱排在队伍里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新奇,这点新奇在闻到前面的人身上的烟味儿时,瞬间化作反感。
几乎是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
差点踩到钟宁的脚。
钟宁:“……”
“你要选高铁的。”
她放低了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高铁上经常有人大声喧哗,睡卧铺也会听到别人聊天说话的声音,小孩子吵闹的声音,甚至还有人的脚臭味儿,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洗手间也是共用的,不能洗澡,不能换衣服。”
“还睡卧铺吗,静静?”
她的语气倒是不嘲讽,平铺直叙的,内容却太不友好,谢拾青紧紧咬牙,“我可以。”
钟宁没再说话。
她已经问了两遍了,这人非要吃苦头,也要凹“静静”的人设,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了高铁,钟宁找到车厢的位置,看到这里已经有一个乘客了,运气不错,是个挺年轻的女孩子,二十来岁,车厢内也没什么奇怪味道,反而飘着淡淡的香水香气。
那小姑娘就坐在下铺,看她们两个进来后,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在高铁上,能遇着谁,文不文明,真是一个考验运气的活。
她们两个的票,她的是下铺,谢拾青的是上铺。
钟宁没多犹豫,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放好以后就说:“你睡下面吧。”
她真怕这人爬上下铺再把自己摔了。
谢拾青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空地,看着小小的上下铺,露出了罕见的茫然之色。
风城大学的宿舍,她是有看过的,在她眼睛还好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床下桌,但规格也要比这个大很多,很宽敞。何况这几年谢拾青没少捐钱过去,在她的牵头下,旁人为了效仿跟风,能跟她说得上话,也跟着捐了不少。
基础设施又翻新了一遍,每间宿舍都安上了小空调,环境是要比高铁上好得多的。
她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