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也忍着。”老大夫不客气地说,“疼才好得快。”
谢拾青在一旁看得全神贯注,时不时点一下头,“我记住了,谢谢大夫。”
这药膏是淡绿色的,谢拾青说什么都非要钟宁涂了要再去吃饭,脸上也要涂。
钟宁拗不过她,只好看着她买了两个发夹回来,很认真地把自己鬓角的短发都夹起来,露出半张肿起的脸。
“涂上药,好得快一些。”
谢拾青拧开盖子,把药膏挤到棉签上,轻轻往钟宁的皮肤上蹭,每涂两下,就要凑过去吹吹。
这大概是世上最小的风了,却比一盒止痛药的效果都好。钟宁半阖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去描绘谢拾青的轮廓,看她专注的眉眼。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谢拾青怔了一下,“没有。”
也对,她从前眼盲,钟宁都会避开这方面的话。
“那现在说也不迟,你的眼睛很漂亮,痣也很好看。”
“会想亲吗?”谢拾青冷不丁问道。
她这么直白,到给钟宁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轻咳了一声,超级小声地说:“……会。”
“等伤好了再亲。”谢拾青也随她一样压低声音,像是说什么见不得光的悄悄话似的,“放心,我都给你留着,只给宁宁一个人亲。”
钟宁的脸慢腾腾地红了。
“你……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你不喜欢吗?”谢拾青收起药膏,望进她的眼里。
“……喜欢。”钟宁说不出违心的话,“但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人听到的。”谢拾青凑近她的耳边,用气音轻轻地说,“我只给宁宁一个人说。”
“好了,好了!”钟宁耳朵都红了,“不要说了。”
“我脸都是绿的。”她很没气势地斥了一句,“一会儿还要吃饭,注意一点。”
药膏虽然是淡绿色,但是涂抹开了以后,就不会有颜色了。钟宁面上的晕红十分显眼,但谢拾青见好就收,知道不能再逗了,就把药膏装进袋子里放好,嘴上答应道:“好,不说了。”
她当然要学,在和钟宁分开的这半年多的时间,她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