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也近一年了,他不是没有质问过梅砚为何要骗自己,为何在太子少傅的职位上一坐五年,却掉头逼死了先帝。
但梅砚什么都不肯说。
宋澜似想起了什么,驻足问廖华:“派去钱塘的人还没回来?这都几个月了。”
廖华躬身:“卑职年前才催过,说是有些线索,但不好查,还求陛下多宽宥些时日吧。”
“钱塘才多大的地方,去了几个月还查不明白。”宋澜有些不郁,“你吩咐下去,一个月内还查不出来,就都别回来了。”
廖华应了,暗暗觉得心惊,宋澜面上对人狠厉,其实心里软得很,对下属也不严苛。唯独遇到梅砚的事,他可真是半分等不得。此次去钱塘的那些人,正是去调查梅砚身世的。
眼看着昭阳宫就要到了,却有宫人跑过来,“陛下,景阳侯与户部的几位大人在瑶光殿求见,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景阳侯周禾是宋澜母家的表兄,如今位列侯爵,又领着城中巡防的差事,两人自小一同长大,关系非比寻常,周禾最近总爱找宋澜喝酒,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多半会去昭阳宫见宋澜。
如今人在瑶光殿,宋澜便心知周禾是有政事要谈,便不敢耽搁,要转道过去。
廖华忙道:“陛下,风雪太大,容卑职叫了步撵过来吧。”
宋澜看看天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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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膝盖上的疼到了瑶光殿,果然见周禾等的着急,他身边还跟着户部的几个官员,脸上神情都不怎么愉悦。
宋澜赦了礼:“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