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位子上一任多年,自然不是个蠢人,先前只是没上心,梅砚此时说的很明白,他也就想到了其中关窍。
“陛下刚登基,国力不稳,户部没钱,那都不要紧,只是我大盛国祚如斯,武将上只景阳侯等人,文臣里只陆延生掌国子监事,下官抱病在榻,怀王年长不理政事,南曛郡王又尚年幼,既无得力之人,如何震慑南诏?”
孟颜渊眯眼:“梅少傅的意思是,想让本相亲自出面,去处理一场小小的雪灾?”
“左相,事关我大盛国祚,这不是小事了。”宋澜侧眼看他,语气淡漠:“万事防患于未然,要真出了事,朕也担待不起。”
孟颜渊默了会儿,梅砚与宋澜对视一眼,俱知道这些话他都听进去了。
孟颜渊的确盼着大盛出些乱子,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宋南曛还小,朝堂上也不够同心,南诏若是真想蹚浑水,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
梅砚趁热打铁:“只要左相亲自去了幽云二州,南诏王就会以为我朝国力雄厚,国有余力,宰甫才能出面处置这些民生小事。左相跑一趟,可保大盛无虞。”
孟颜渊被彻底说动,忍者心里对梅砚的憎恶,笑了笑应下:“陛下与梅少傅说的在理,既如此,容臣回去打点一二,明日便启程。”
“如此,有劳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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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颜渊一走,宋澜就转头看梅砚。
“少傅,朕该早些放你出来的,你都不知道,朕刚登基的时候有多难。”
“陛下不信臣,早放晚放都一样。”梅砚听出了他的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