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杀伐果断,做事雷厉风行,一条人命说弃就弃,全不管君臣之律。臣教了陛下五年,陛下学成了这般?”
出乎意料地,宋澜低头笑了笑,扼着梅砚的手也松开了。
这次轮到梅砚一愣,什么毛病?
“少傅啊少傅,你这一病半个月,消息倒是很灵通,枉费朕在朝堂上应付那些老匹夫的时候心里还一直记挂着你的病了。”
他不肯把话说明白,梅砚也不肯细问,侧过脸去不肯看他。
自己这个太子少傅,果然当的很失败。
宋澜已然知道梅砚是在为了那个言官的死生气了,这次他却没认错,也没多解释。
“少傅,你别总是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朕是你的谁,由得你这般动气?”他起身,又低头笑了笑,“少傅这般,是和自己过不去罢了,何必呢?”
他推门走了,梅砚的火并没消,心却凉了大半。
——
进了五月天便热起来,石榴花开的如火如荼,有宫人搬了两盆好看的放在宋澜寝殿里,廖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见宋澜正盯着那石榴发呆。
帝王年轻,眉目生的好看,唇红面白,修朗胜玉。
廖华做礼:“陛下。”
“嗯。”宋澜应了声,不再看那窗边的盆景,回过身来,“问过了?”
廖华点头称是:“东明说梅少傅喝了南诏世子两副药,早已经不再发热了,昨天夜里南诏世子又进宫把了次脉,病已经大好,就是身子还亏空,不好停了药。”
宋澜又“嗯”了声,段惊觉这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