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粒子一样撒了几天,一停就化了,地上只覆了薄薄一层冰,倒是对走路没什么影响,但宋澜还是罢了几天的早朝。
不为别的,天阴了好几日,他那双尊贵的膝盖又闹不痛快了。
梅砚端坐在昭阳宫里,亲眼看着段惊觉把两张刚熬好的膏药糊到宋澜膝盖上,大约是有些烫,宋澜咧了咧嘴,忍着没叫出声来。
忙活完这一切,段惊觉叹了口气,那双南国面容隐隐生了细汗,洇湿了额前微卷的细发。
“陛下这膝盖是受了寒,跟小伤小病的不一样,治起来费事的很,想要治好更难说。”
这话梅砚都听过许多遍了,但就是不甘心,每每追着段惊觉问有没有更好的药方,段惊觉也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膏药熬了几副,贴着的时候真的很见效。
宋澜倒是不在意,笑嘻嘻地把裤腿放下来,道:“少傅,不碍事的,朕觉得今天已经好多了,看样子明天是个晴天,朕保证自己又能活蹦乱跳了。”
梅砚撇撇嘴,无奈道:“陛下果真是比司天台还能预知天象。”
说笑了两句,宋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地对梅砚说:“少傅,小年快到了,届时朝中休沐,朕想让少傅陪朕去一趟三生观。”
梅砚与段惊觉齐齐看向他,“三生观?”
放眼整个大盛,就没人不知道三生观是什么地方。
时人信道,知名的道观多得数不胜数,但没有哪家道观敢与三生观相提并论的,因三生观坐落于皇城脚下,里头最德高望重的道长道号叫做上玄真人。
这位上玄真人,原本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