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景阳侯的外衣,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打小生在皇亲国戚之家,后来父辈沦为皇权争斗中的渣滓,最终剩他一个人因着血亲、因着醉人的酒加官进爵。
说不出有多显贵,也说不出有多没落。
周禾懒懒伸出手,力气却大得惊人,段惊觉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就被他拉到了床上。
“纸屏,你的人如你的字一样,情比纸薄,围屏千障,你这一颗心,比南诏的碎雪还要凉。”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段惊觉的耳后,缠人的酒气与那双眼睛里的目光耳鬓厮磨,段惊觉伸手推了推周禾,魅眼之中是说不出的疏离冷漠。
“侯爷,南诏无雪。”
周禾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即便此时醉得离谱,还是紧紧抓住段惊觉的手腕,想要将那双玉手抵上自己的心口,顿了顿,他又将手挪开,按上了段惊觉的心口。
周禾问:“南诏无雪,你心里有我吗?”
段惊觉不想自己的衣襟被揉乱,只一味他推拒他,反而惹得周禾多了几分急切,“段惊觉,你这颗心里,装了你的医,装了你的茶,装了你的深谋远虑,可曾装过我?”
他一句接一句地问:“可曾……装过我?”
段惊觉停下手,衣衫已经被周禾扯开了大半,赛雪的肩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惹得他一个瑟缩,再怎么推拒也没用了。
“侯爷。”他一双柳眼看向周禾,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唤我一句子春!”
周禾是真的醉了酒,此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撒泼打滚,就为了从段惊觉口中要到一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