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澜更明确的认知,但面子放不下,所以直到被宋澜横抱起来的时候还在骂他呢。
文人甚少说粗话,就算是心里不痛快,嘴上也不会说的太难听。
便只是:
——“你太不懂得节制了。”
——“你真是史上最贪婪的帝王。”
——“你最好不要把我记到史册里。”
轻轻柔柔地,宋澜把梅砚放在了床榻上,外头的天早就黑透了,屋里烛火昏暗,本看不清楚什么,但梅砚那张素白的面容还是红了个彻底。
宋澜借着劲儿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去,两双眼睛近到了不能视物的地步,但对方眼里萌生的情|欲又那样清晰可见。
怎么就能看得那么清楚呢。
梅砚盯着宋澜那双满是渴望的眼睛,将里面满载的滚烫星火看了个明明白白,觉得自己多半是要晕了,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宋澜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耳畔传过来。
“咱们可以不入史册,但生同衾,死同穴,不论是皇陵里的金棺木,还是无名草芥枕席中,朕都要与少傅在一起。”
啧,真真是好动人的一句情话。
因为写不出文章和策论而挨了不少戒尺的宋青冥,说起情话来却头头是道。
皇陵金棺木,无名草枕席,与子同穴。
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梅砚又因为他这句话再度睁开了眼,那双清然的眸子泛着红晕,他忽然想问一句——宋青冥,你当真要与我死在一起吗。
你是帝王,无妻便无子,无子便无山河。
若有一日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