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枕书默默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宋澜碗里,淡道:“陛下不是说此次同行的还有几人么?若是公事上忙得差不多了,就请他们到家里吃个饭。”
宋澜应了声,琢磨道:“别人还好,都是朝中臣子,就是朕的弟弟很是顽劣,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个孩子脾气。”
赵旌眠笑笑:“小孩子才可爱,到时候他们来了我亲自下厨做斩鱼丸,冥冥你不能吃鱼是吧,无妨,外祖给你做虾球。”
“啪”地一声,梅砚把筷子搁了。
不是他的公子骨在作祟,也不是他见不得外祖对宋澜好,而是这席上亲疏冷暖,话语间自有分别,他是个很通透的人,有些事虽想不明白,但至少能看得明白。
两位外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唐枕书看了梅砚手边的筷子一眼,嘴角带上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声音依旧淡淡地:“很好,一走九年,脾气倒是见长了。”
梅砚喉头发颤,由坐改跪,面色白了一瞬。
“少傅?”
宋澜和东明也吓了一跳,东明干脆利落地随着自家主君跪下了,宋澜却踟蹰了一下。
这一踟蹰,就落在了唐枕书眼里。
唐枕书神情未变,仍左手执筷,极其优雅地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才问宋澜:“天子跪师不跪臣,陛下要跪他,是把他当师长?”
这话听来没什么问题,可宋澜却没急着点头,他看了梅砚一眼,摇摇头。
“哦,那陛下是把他当臣子?”
依旧摇头。
唐枕书不依不饶地问:“不是师长,也不是臣子,那是什么?”
宋澜是在这唐枕书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