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闯进来与自己说话的少年,一时竟愣了愣, “你是……南曛郡?”
宋南曛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冒失,放慢了步子走到赵旌眠面前,笑了笑:“是, 赵先生,我字琼然。”
这一走近,赵旌眠反倒把他的样貌看得更清楚了些,怔愣间险些摔了手中的碗, 宋南曛慌忙弯腰接住了, 有些疑惑地看着赵旌眠:“赵先生, 您怎么了?”
赵旌眠摇摇头:“没事,你与你爷爷长得倒是很像。”
宋南曛讶然:“您认识我皇爷爷?”
赵旌眠许久没答话, 一直到鱼丸全部捞出了锅, 才感慨地笑了笑:“认识,算是……故人。”
宋南曛很是好奇, 虽是第一次见赵旌眠, 却并不生分, 也不像东明一样畏惧他, 拉着赵旌眠问东问西, 东西没问出一句,竟惹得赵旌眠有些怅然,末了问了一句:“你爷爷他还挺好吧?”
“不知道,我没见过皇爷爷。”宋南曛茫然摇头,“我出生时皇爷爷就已经去修道了,很少见皇室中人,皇兄倒是见过几次,只知道皇爷爷总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我也不太明白。”
赵旌眠沉默着笑了笑,把鱼丸端到了宋南曛手里。
“去吃饭吧,你还小,不必明白。”
……
宋澜生平头一次觉得吃不到鱼也不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因为赵旌眠单独给他做了虾球,钱塘湖里捞出来的活虾,仔细去了虾壳虾线,再将虾肉剁泥团成球,统共就那么小小一碗,鲜香美味。
隔壁吃鱼丸的宋南曛都快馋哭了,他的皇兄也只是极其吝啬地夹了一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