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琢玉郎扬鞭策马, 未及冠而发轻扬, 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尊贵的气度。
一行人策马往城门去,落在宋云川身后的一个礼部侍郎抬起袖子擦了擦跑马跑出来的汗, 劝道:“殿下, 那南诏世子是来咱们盛京为质的,让他在城外等一等也无妨, 您不必这样着急。”
宋云川微微转过首看他, 眉眼略弯, 言语里是与他这个年龄并不相符的宽和有礼:“我大盛崇古尚礼, 即便这次是南诏求和, 也不可能怠慢南诏的世子,更不能让人干巴巴地在城门外等着。”
礼部侍郎无话,只能扬了扬马鞭,跑得更快了些。
这正是段惊觉初入盛京城为质的日子,宋云川亲自带了礼部的官员出城去接,虽紧赶慢赶,却还是慢了一步,等他们出城门的时候,段惊觉的马车已经在城外等了好一会儿了。
礼部侍郎勒马皱眉,不满道:“还真是南诏这等偏远之地养出来的世子,怎么半点礼数也不懂,太子殿下亲自屈尊来接他,他竟敢躲在马车上而不下来拜见?”
礼部侍郎说着就要上前去,却被宋云川抬手制止了,淡笑:“侍郎大约是跑马跑累了,且在此歇着,本宫自去见见南诏世子。”
宋云川说罢就打马而去,礼部侍郎想要再劝,却已经劝不住了。
宋云川独自一人在段惊觉的马车前下了马,一身水华朱色的宫袍舒卷在料峭春风里,嘴角含着的笑意温润到不像话。
他的声音也好听,琵琶奏琴弦一样温和:“马车里可是南诏世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