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也要去祭拜段酥蓉,段弦丝当下就引着他与宋澜出来,站在廊下说:“姑母的灵位奉在王府佛堂,我这就引你们过去。”
梅砚点了点头,侧首看了宋澜一眼,看出来宋澜的心情不太好,想来还是因为方才没有让他把火气发完的缘故。
梅砚伸手捏了捏宋澜的手,笑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况且南诏王是我的舅父,与我沾着血亲呢,你就算把纸屏做的事摊开来说一遍,又能有什么用。”
宋澜悻悻地垂了垂头,嚣张气焰少了一半,“朕不是没和他呛起来么……”
“息事宁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走在前面的段弦丝终于忍不住掩唇咳了声,回身看着梅砚说:“表兄,我竭诚请教一下,你是如何让这位大盛的帝王蔫成这样的?”
“无可奉告。”梅砚的眼底带着疏淡的笑意,顿了顿又把昨天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只对我这般。”
段弦丝深觉自己是在自讨没趣,白眼也只能翻给自己看。
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佛堂,段弦丝再度收了伞,在佛堂外驻足,“我就不进去了。”
梅砚点了点头,一手拉了宋澜,另一手推门入内。
佛堂内一片寂静,檀香泛着雨气徐徐燃着,香案上只摆了段酥蓉一人的牌位。
梅砚盯着那牌位看了会儿,然后端端正正撩了袍摆,在蒲团上跪落。
“母亲,我没什么好说的,生养之恩无以为报,母亲已故,此恩大于天,景怀此生难再报。”梅砚俯身叩首,“只有一条,景怀定尽全力保全大盛与南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