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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殿上 枕庸 1144 字 24天前

狐疑地接过去,却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满脸难以置信地问:“他把国子监砸了, 为什么?”

宋澜摊手, “说是祈年想去国子监读书, 宋南曛护犊子,怕延生会教他, 干脆断了祈年的念头。”

梅砚哑口无言, 半晌才问:“那……如今朝中是谁在主事?”

“自然是兄长。”宋澜思量一二,而后忧心忡忡地说, “宋南曛也并非不管, 摄政王嘛, 好歹是能震一震那些不服祈年的人。”

宋澜绝没有让梅祈年改姓的意思, 倒是梅毓太过正经, 硬是让梅祈年改了皇姓,一下子就让那些不服的人闭了嘴。

宋澜走后,新帝继位登基,改年号为永昌,寓意永存昌荣。

大盛上下一片和睦,唯独宋鸾音被气得够呛,吵嚷着要再生一个孩子,没过几天,再来信时便说已经有孕了。

宋澜边看信边憋笑:“兄长从前还用说咱们太过勤勉,他们夫妇也毫不迅色。”

正是刚下了学的时候,梅砚一口茶都没喝完就上来捂他的嘴。

“你小声些,这种事情怎么能在书塾里说,再把孩子教坏了。”

宋澜讪讪,没再说话,舌头却怎么也不老实,趁着梅砚还没有把手收回去,便舔了舔他的手心。

梅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生怕会被还没散学的孩子听见,只能压低了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宋澜喉结上下一滚。

“等一等,等一等,等孩子们都走了……”

宋澜一边亲人,一边反手插上了房门。

梅砚喘息未定,努力把唇舌从宋澜口出抽离出来,含糊道:“隔音不好……”

“烦死了。”宋澜一手揽住梅砚的膝弯,抱着人就往内室走,压在床上以后才说,“赶明儿建个大点的书塾,问宋南曛要钱。”

梅砚的嘴唇被亲得通红,他抬手抹了一把,黏糊糊的,无奈打趣道:“管自己的弟弟要钱,陛下好本事。”

“没办法,我可当不了教书先生,没钱,少傅养我。”

他已经很少再称“朕”,也全然放下了做皇帝的架子,来到钱塘才一个月,朝堂上的那些纷争却已经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一样,用宋澜的话说,当了几年皇帝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如今总算能落个清闲。

宋澜将床帐放下来,弯腰把头往梅砚手心的凑,梅砚一时不解,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是做什么?”

却不想宋澜缠他缠得越发厉害,就着这样的姿势在梅砚手心里蹭来蹭去,十分乖巧的样子,含糊道:“少傅以后不与摸别人的头了。”

……

梅砚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哭笑不得:“你怎么连孩子的醋都要吃?”

宋澜“哼”了声,犹觉得自己有理,转而攀折梅砚的脖子说:“这不比宋南曛好多了?他连陆延生收学生都不准。”

“南曛郡把延生当师父,那是护师,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话一出口,梅砚就先沉默了,他甚至已经能预测到宋澜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禁有些后悔。

这是一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因为宋澜说:“命啊,少傅,你是朕的命。”

他甚至又称了“朕”,将这句话说得与从前一模一样。

昭阳宫、少傅府、钱塘江、南诏城……曾今无数次的承诺与誓言只是令梅砚心下感动,而这话如今仔说出来,却已经平添了几分酸楚。

梅砚的的确确成了宋澜的命。

——这话竟是一语成谶。

“生同衾死同穴……”梅砚有些怅然地感叹了一句。

宋澜伏在他身上,兴致盎然地盯着他看,笑问:“怎么,这样不好么?”

“好是好,只是……”

宋澜含上他的唇,止住他未说出口的话,贪婪道:“没有只是。”

正是春景繁盛的时候,莺啼燕舞,花开荼蘼,窗台上一盆兰花开得恰到好处,蕊间静静吐着芬芳,纤细的叶茎在风里微微发颤。

梅砚被他吻得起了一层泪,眼尾通红,一副醉玉颓山的面容泛着懒意,喘息却极其费力,薄唇张开又合上,半晌才顺利地吐出一句话来。

“……你竟不让人把话说完。”

宋澜歪了歪头,转而吻上他的耳垂,哄问:“少傅想要说什么?”

“生同衾死同穴……嗯……你别抵着我。”梅砚一句话分成两句说,“只是这辈子……你别咬……这辈子,还不够,我不知足。”

宋澜一顿,一时顾不上意乱情迷,胳膊撑着身体起来,眨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梅砚杏眸含着雾,嘴唇被亲得通红,泛红的脸色彻底遮盖住颔下的那道疤,他已经没力气说话,只伸出手,缓缓比了个“五”。

“哦。”宋澜只一眼就明白他在说什么,心中极其餍足,再度俯身下去。

“五百辈子。”

梅砚忍不住哼了一声,又担心被书塾里的孩子听见什么,忍得十分辛苦,宋澜却哪里在乎这个,直激得梅砚伸手去扯床帐。

一片糊涂中,宋澜说:“少傅,咱们这辈子也要好好过。”

梅砚哂笑一声,一手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