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知府可比,千万不要让孤失望。”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薛乃营心思通明的人物,怎会不明白秦雷的意思。南方大乱几个月来,航运一直中断,现如今重开运河,又取消了山南江北两省的大部分税卡,仅在襄阳、唐州收税,南北客商自然蜂拥而至。虽然砍掉了九成杂税,但两省运河收入却不增反降。作为现在南方唯一可以合法收税的运河南司,自然一下子重要起来。
权力大了、过手的银钱多了,由不得秦雷不担心,自己寄予厚望的一员官吏,会被拉拢腐化,甚至是自甘堕落。
薛乃营伏首施礼道:“定不负王爷所托,兢兢业业,谨慎自持。”
秦雷伸手虚扶他一下,微笑道:“说得好,兢兢业业、谨慎自持,只要真能做到这八个字,便似练就金刚不坏,可以出淤泥而不乌了。”
薛乃营这才起来,卑谦道:“属下谨记王爷教诲。”
点点头,秦雷又缓缓道:“在孤王的计划里,以后运河会有两个衙门负责,一个是你们的运河南司,负责往来税赋、稽查盗匪,另一个是清河衙门,这个衙门负责运河的清淤维护,甚至是扩建,这部分款子将通过漕运航运来支付,你们各行其职,相互配合,却不准互相干涉。记下了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薛乃营恭声道:“属下谨记。”又有些好奇道:“清河衙门会仿照复兴衙门建吗?”
秦雷喝口茶,清清嗓子道:“清河衙门会仿照复兴衙门建立,但股东人数极少,也就是五六个。”说着有些自嘲地笑道:“这还得孤王回京扯皮,才能有个眉目,现在说起来为时尚早。你也不用操心清河衙门的事,只需管好运河司便可,”顿了顿,秦雷加重语气道:“打击沿途水匪、清除地方私设的税卡,这是你们差事的重中之重,不得有一丝懈怠。”
薛乃营赶紧应下,秦雷这才微笑问道:“怎么样,孤给你的两千水兵还好用吧?”
薛乃营一脸不可思议道:“王爷施了什么仙术,让那些荆州卫的**变得如此老实?”秦雷当日在晴翠山庄外逮捕了五千荆州卫,本来按秦有才的意见,关些日子放了便是。但秦雷不同意,这些人被官府如此戏耍,必然满腹愤恨,再加上平时舞刀弄枪惯了,也不会干些别的谋生,若是冒冒然放出去,便好似放出几千条恶狗,足以让两省的官差忙破头。
好在秦雷在抓人之前,便已经想好这些人的去路了,他先把那些**丢给镇南军,玩命操练俩月再说。等到两个月艰苦甚至是折磨的操练结束后,这些家伙身上的**气息便荡然无存了,而且被秦雷派去的‘教员’反复洗脑,早已忘了对朝廷的不满,重新成为朝廷的拥护者。
秦雷这才适时出出现,宣布将从这些人中招募护河水兵,月饷三两、过节拿双薪、年底有红包,且会拿出每年运河收益的千分之一,成立专项养老抚恤金,为因公殉职或致残的发放抚恤、为每个到四十五岁光荣退役的水兵发放终身养老钱,。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没人愿意错过,纷纷踊跃报名。一番选拔之后,选出四千年纪不算大,身子不算弱,品性不算坏的。其余几百老弱病残,只能发给路费和一年的饷银,打发回家了。毕竟秦雷不是做慈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理念,让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能分享到飞速发展带来的收益,而那些不能作出贡献的,也只好说对不起了。
至于那些在荆州卫臭名昭著的恶霸军头们,早就被镇南军拨拉出来,杀了个干干净净,只能去跟阎王爷分享了。
秦雷将剩下的四千人分成两队,一部分归运河司统属,负责缉盗清卡,另一部分归未来的清河衙门,负责护送商船货船。等到这些人大体了解自己的差事后,秦雷便一人发了个铜牌牌,让他们挂在脖子上,贴身带着。
这个铜牌上除了烙着每个人的名字,还有十个骨节。然后让‘教员’们教这些人背五项纪律十大注意,等到所有人滚瓜烂熟为止,秦雷才告诉水兵们只要违反一项注意,按照情节轻重,铜牌便会被掰去一个或数个骨节,而违反一项纪律,铜牌便会被没收,无论是骨节全数被掰去,还是铜牌被没收,都代表着他们被驱逐出水兵,不仅福利待遇与他们无缘,还有可能受到严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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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乃营对秦雷恩威并施的法子自是钦佩不已,但他同样有忧虑,斟酌道:“王爷对运河司和水兵,都可谓仁至义尽,但属下怕他们不知好歹,做出些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事情,万死不辞不说,还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
秦雷淡淡笑道:“不妨跟你透露一下,孤有无数耳目隐藏在运河之上,他们或是水手、或是商旅,甚至是运河司的官吏、也有可能是护河的水兵,只要他们举报查实,连坐。”说着双目炯炯的盯着薛乃营,肃声道:“孤王留在南方的人手,数你任务最重,不能有闪失,要知道,这只是你的起点。”
薛乃营心中先是一凛、后是一喜,躬身受教。
说了这么多,秦雷也有些累了,他最后吩咐几句道:“至于复兴衙门那边,你只要记住帮弱不帮强,其余的便没什么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