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在秦军阵中的,无一例外被剁成了肉酱。
但高墙后空出的位置,马上有新的长矛手顶上,而镇南军也依然疯狂的进行攻击。
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坠落,死神在狂笑……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的每一处同时进行,一方仗着武器先进、技术精良,一方靠着人多势众、悍不畏死,一时倒也分不出胜负。
在战场稍后一点的地方,镇南军旗舰上。伯赏元帅面色严峻的看着自己的儿郎成批的死伤,大手将扶栏抓住了五道清晰的痕迹。在这个年代,只要发生了白刃战,指挥官便失去了干预能力,就只能比拼双方的训练、装备、以及意志力了。
这种作壁上观、爱莫能助的煎熬,并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大帅,我们损失太惨重了,应变吧!”楚破忧心如焚道。
伯赏别离看一看南面的迷雾之中,坚定的摇头道:“不,还不是时候!”这就如打牌一般,若是先把王牌打出去,怎么对付别人的王牌呢?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楚破焦急道,他负责军中的操练,对兵士们的感情最是深厚,也最看不得他们伤亡惨重。
“等……”视线投向静静的沙洲,伯赏元帅缓缓道:“等诸洪钧沉不住气了。”
此役一开始,秦军便失了先手,想要扳转局势,就必须付出更大的牺牲、经受更多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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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四里之外的楚军楼船上,诸烈也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远处的沙洲,此时江雾逐渐散去,已经可以大致看清那纺锤形的轮廓了。
“上柱国,襄阳湖舰队还能回转吗?”他的随身校尉问道。
“不要指望了。”坚定的摇摇头,诸烈苦笑一声道:“这次八成是伯赏别离带队,这只老狐狸,不做好万全准备,是不会轻易出洞的。”说着轻轻一点身前的扶栏,十分笃定道:“他绝不是孤军深入,一定还有策应保护的舰队,说不定连预备队都有。”
“那就是说,我们无法彻底消灭他们了?”校尉惋惜道:“好不容易逮着个乌龟出头的机会,下次再想遇到,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听那校尉说的形象,诸烈忍不住失笑道:“是呀,好不容易逮着了,不狠狠敲一顿怎么能行呢?”
“怎么打?”一众手下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道:“末将请缨!”
诸烈不经意的瞄一眼面陈似水的长公主,点一下远处的沙洲,故作风流倜傥道:“那里便是秦军的弱点,我已勒令巴陵郡驻军,持续不断的给它强大的压力了。”
众将大喜,纷纷道:“巴陵郡足有五千军队,那弹丸之地最多不过五百人,十倍于敌,可灭此朝食尔。”
诸烈心道:‘扮帅的时间到了。’便轻摇着脑袋,捻须笑道:“此言差矣……本将已严令巴陵校尉不得攻占、不得全歼、不得伤害秦雨田了。”
“这是为何?”其实大伙都是明白人,谁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正因为是明白人,才一致傻兮兮的问这问那,全力衬托上柱国大将军的英明神武。
给了众人一个:‘好小子,有眼力!’的眼神,上柱国故意拖长音道:“这叫……攻…敌之必救。只要……施…加足够压力,伯赏别离就得全力营救,自然无法远遁。若是……攻…下来了,敌人没了必救,肯定会逃跑的。”
众人赶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时间谀辞如潮,马屁震天。
再看那长公主,却毫无兴趣的把头别向一边。
得,唯一的观众不买账,众人也没了演下去的兴致,暗自检讨道:‘太造作了吧?’‘是不是演得有点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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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之上一片肃杀,与楚军旗舰上的轻松惬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滩涂上黑压压的楚军正在列队登船,目的地正是沙洲东岸。
望着数十倍于己的敌军,秦雷觉着,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他从芦苇从中出来,缓慢而坚定的走到黑衣卫所在的阵地前,阻止了他们起身列队,他朗声笑道:“伙计们,你们真是找了份天下最破的差事。”
黑衣卫不解的望向王爷,他们向来以自己的身份为荣,不知道王爷为何会这样说。
秦雷抹掉臂甲上的水珠,惬意地笑道:“又一次要面临生死考验了,跟着这个疯子,总是这么危险。”
黑衣卫哄笑起来,他们心里清楚,王爷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们是黑衣卫,最忠诚、最勇敢、经过无数次考验的黑衣卫,追随王爷赴汤蹈火便是他们的天职、也是他们最神圣的荣耀。
黑衣卫确实无需动员,他们永远斗志昂扬,永远准备着牺牲。所以秦雷的话,是说给那五十个高手护卫听的。
这五十人分三帮,一伙是以公孙剑为首的鬼谷弟子;一伙是以夏遂阳为尊的紫云门人;还有就是陆续从秦国投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