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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小姐小心翼翼过来告诉他,小殿下已经出门去了。

他手里端着调茶师新煮的不知名红茶,味道苦涩如药。

“外头的人少了很多。看来大家只是一时气愤,或许现在想清楚了……”管家小姐轻声道:“您别担心,小殿下出门时还算顺利。”

“想清楚了?”唐烛捏着茶杯,转脸告知:“我看是因为这天气吧。”

多数人到底只为了发泄恐惧且无能的情绪才来到这儿,可毕竟刀子没落到自己身上,雨点却是实打实的。

说罢,又意识到对方最后那句,后知后觉反驳:“我、我可没有担心他,你别胡说。”

“……是。”管家小姐敷衍说。

他发出声忍耐的气音,合眼又睁开,回想书中付涼被刺伤的地点。

隐约记起是追查凶手的过程中,男主进入一条小巷。

可仅凭借这种形容,他仍旧难以确定真正的地点。看来……唯一剩下能避免付涼受伤的方法,只有跟过去了。

“不过少爷。”管家小姐替他添了新茶,轻声说:“您上回让人暗中查□□的事,有了些眉头。”

她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家里老人说,听闻因为价格问题,塔利亚夫人本不想做这档生意。可准备二次运货去法兰西前,黑/市一家卖行忽然改变了主意,将大半货物高价收购了过去。因为是从未做过火/药生意的店,买卖起来完全不遵守规则。兴许……”

“兴许邮差也是在那里买到的黑火/药。”唐烛喃喃自语,看来想要查幕后真凶的身份,需要在案子了结后去一趟汉唐大道了。

“我们发现德文希尔府的人也已经查到这里了,兴许他们更容易找出答案,毕竟是皇室的人。”管家小姐放下茶壶。

两人听得几声闷雷滚过,外头雨更大了。

唐烛实在等不下去,别扭道:“那个…帮我叫辆马车。”

管家:“……”

他皱眉:“什么眼神?我只是有别的事要做可不是——你、你快点去。”

“哦。”

……

十分钟后,他衣装得体地坐上自家马车,不等去取伞的管家回来,便向车窗外伸出只捏着巨额小费的手。

“走便道,去白沙港。”

马车一路颠簸,几近将唐烛胃里那点宿醉的酒也翻腾出来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岔路口。

“少爷,到白沙港了,您要去哪一家啊——”

他听见车夫的喊声,推开玻璃窗向外看,只能瞥见淋漓大雨后的一排模样相似的建筑。

又想到什么,收回视线向外道:“你去替我看看,哪家院子里泊了警用马车,我先不过去。”

对方应声下车,将马系在了街边,披着雨衣跑进雨帘内。

事实上,唐烛只是忽然记起自己早晨刚与某人发生争执,现在……现在倏然出现,是不是显得太过、太过好说话。

但又不能不去。

得找个靠谱合适的理由才好。

他面露难色,苦苦思索起来。

此时,车窗外有人走来,唐烛立刻收起满面愁容,侧脸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对方却没露脸,借由他打开的玻璃窗塞入一封信,便快步离开。

他打开信封,发现最开头写着几个报纸印刷厂的名字,而后头,则是大段大段文字,其中夹杂着唯一熟悉的字眼。

“艾伯特.卡文迪许……”

唐烛立即打开车门,想追上去时却只见大街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他仔细再看那段文字,果不其然,是书中提到的,反派大费周章买下当天各大报纸的版面,用来污蔑付涼并引起公愤的谣言。

“原来,我就是那个登报的人吗。”

他捏着满是雨水的信,面色更加凝重。

不一会儿,身旁又响起脚步声。

“少爷,我回来了。”

车夫见他身上淋湿,立即撑开手中多出的伞,并道:“刚刚遇见了亨特警长,他认出了家里的马车,就立刻让我来请您过去。”

唐烛没听见似的,又沉默了几秒,才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人:“你现在,替我去还些东西。”

他摘下袖口色泽鲜艳的红色宝石纽扣,“之前欠别家的小钱,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说罢,他又拿出一方手帕,将折叠成特殊形状的信纸与宝石一同包裹进去。

这是落九天秘密还债的老手法,用来保障秘密信件被下人私自查看。

他在书中读来的办法,现在随手一折,竟也糊弄住了车夫。

“告诉他们,这是十分之一。剩余的钱,明日到。”

说罢,唐烛自己拿过雨伞,踩着满地水渍,往白沙港街道内走去了。

**

事发地点是栋修葺一新的三层小楼,院落中停泊三两黑色马车,大门紧闭,门外两人把守。

瓢泼大雨中,周围却显得格外寂静冷清。

撑伞刚进入小门,靠在旁侧小屋檐下猛抽雪茄的胖子率先便发现了他,立即熄灭手中的火,奔过来道:“唐先生唐先生,您可算来喽!”

唐烛受宠若惊地被亨特一把握住手,两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