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想见到的人。也就是说,法老将复活。”
他托着下巴,难以计算十二枚金币同时正面向上的概率会有多么小,只道:“那看来法老并没有成功啊。”
管家小姐耸耸肩:“当然,可能阿玛西斯没料到自己的尸体会被波斯国王挖出来鞭笞然后一把火烧毁吧。但是,也正因如此,在那之后很多人都说梦到了法老的魂魄,并确定他不甘心自己的复活失败,于是对金币下了诅咒。
而诅咒的内容,则是当有人凑齐金币准备复活仪式时,但凡任何一枚硬币反面朝上,那么他便会取走参加仪式那人的姓名。替自己承受鞭挞与烈火焚烧的酷刑。”
“等等,抱歉,我打断一下。”唐烛越听越多疑问,“真的有人因为仪式失败而死了吗?”
女孩兴许预料到他会有这个疑问,回答:“听说有,还不少。所以金币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被人们四散开来,之后偶尔有人凑齐它也并未举行过复活仪式。”
说着她降低声音,神秘兮兮说:“据说现在有十一枚金币在英格兰皇室手里,还有一枚不知所踪。”
唐烛收回眼神,装模作样地道:“是吗,那肯定很难找。”
管家小姐小声哔哔:“那当然。”
他没再说别的,只笑了笑。习惯性地捏起茶杯,又在闻到熟悉的苦涩味道后将它放回原位。从糕点盘下取出那封信,起身准备回去。
唐烛身上穿着松垮的晨衣,边走边回想昨日银河派人送的信。
看来反派团多半都在银河里,借由各种人来给他传递消息和指令。而且这个老掌柜的孙子一向对此言听计从,因此自己暗自追查火药的事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银河这次提出要使用他的私人港口用来让法老的金币登陆,他并未直接答应而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不过看对面回信的内容,这关系中双方的地位差距真不太好猜。
不过他都那么有钱了,还帮新掌柜做事的话。看来他要么是有大把柄在银河手里,要么就是新掌柜救过他的命啊……
所以当他回信时,刻意将态度迷糊起来。只写可以答应,但却需要亲自看到上岸的货物。
结果是……
唐烛在大厅拆开信封,瞥了眼上面简短的回复。
“一周后,新街港。”
居然答应了。
让将手里的信封与信纸放入新点燃的壁炉,看着他们焚烧成灰烬,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这份礼物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正如管家小姐所说,法老的金币十一枚都在英国皇室手中。不巧,那个皇室正是卡文迪许家。
银河费劲周章,听说甚至动用了与东印度公司的关系,才把这根针从大海里捞出来。只为了与星洲的“土皇帝”搞好关系,好准备在明年维多利亚女王的水晶宫展览上好好撑起场子。
至于法老的诅咒,因为这十二枚金币太难集齐。当世人再次听闻他们重聚的消息,哪还会相信那个神乎其神的传说,只会暗自感慨皇室的强大与银河发誓要当舔狗的决心。
总的来说,这件事于卡文迪许家或银河都是好事。
只不过……
唐烛比他们都先知道金币成功登陆为数不多受害者的名单。
介时,当十二枚金币很有可能在星洲被凑齐的消息被四散开来后。只有反派boos会做出与之不同的反应。
在他的加持下,阿尔弥忒斯负责搅动星洲港内的水,空屋则承担掀起来自四大洋的巨浪。
而这些连锁反应唐烛并不关心。
他在乎的只是其中所牵连的,不,应当说是反派发起整场灾难的原因,便是对准一人去的。
复活亲人,甚至重新见到死去的亲人。对于尝试遗忘分离的人,总不算完全是好事情。
于是他们看中了这一点,要在宴会上布置一场仪式,只为了重现某人多年藏匿心底的梦魇。
这与其余案子完全不同,他们试图杀死的,或许是某个人的灵魂。
正此时,他听见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唐烛转过脸望去,果然看见付涼已经行至长梯一半,正倚在栏杆上垂眸看他。
“早……早安。”他做贼心虚地转过身看他,抬起手苍白地晃了晃。
青年活动着脖子,瞥了眼时钟已经算得上是中午的点数,却还是满脸不解:“唐先生,在脑袋被撞之前你也起这么早吗?”
唐烛抬头,有些埋怨:“我只是习惯早些锻炼身体。”
付涼口中发出声气音,思索了一秒,勉强算真挚道:“嗯,好好练。至少别那么容易晕过去。”
他抿了抿唇:“……”
我谢谢你。
于是两人便习惯性地留在落地窗前的小茶几前一起喝茶。
付涼边喝边向窗外看,视线恹恹搭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败落的花丛上,却开口问他:“有那么苦吗?”
唐烛方才拒绝了大吉岭,让佣人倒了一杯英式红茶,时不时还得吃些糕点做调味品。
闻言他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由衷道:“嗯,比命还苦。”
听见他的话,青年轻轻笑了声,神态松懈的脸转过来,用将才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