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胆大妄为的话。
还带着戏谑的口吻,道:“去偷东西。”
……
两人共同行走在沟通南北高塔的长廊内,听见背后自晚宴大厅内传出的乐曲声逐渐减弱。
“你说、你说什么?!偷、偷什么???”
居然让他去偷金币?!
“嗯。”付涼捏着一只点燃的烟卷,边走边说:“这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你那个小笔友刚刚托我一定要把你找来,并且委托你这件事。”
“爱丽丝?”唐烛面色更不好了:“她要金币做什么?金币在公爵这里,不也是在她家里吗?”
他紧张兮兮捏住身旁人的西服:“不会是什么人为了盗窃金币,对爱丽丝说了什么话吧?”
“不清楚。”可青年仿若看戏般垂着眼,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你…付大侦探居然还会说不清楚吗。”唐烛被气得够呛,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你能不能不要和小朋友一起开这种玩笑?喂,付涼,艾伯特,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小殿下……”
可困倦的青年只想抽完这支烟,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并没有回答他。
“等等,你怎么往没有亮光的那栋楼走?等等!”他也终于发现了什么,双手拉住付涼的小臂,脸色不是特别好:“你别告诉我,我们、我们现在不是去找爱丽丝。”
付涼单手插着西服裤口袋,另只手掏出只打火机,在黑暗中点亮两人的视野:“我早告诉你是去偷东西了。唐先生,别害怕,你是有正经手续进入公爵大人的私人藏品馆的。”
“哦对了。”说着,他含着烟卷,在摇曳的火光中掏出一封单薄的信纸来:“这是那孩…是爱丽丝阁下给您的,她亲笔写的委托书。”
唐烛此刻完全懵了,杵在原地看着付涼的脸在火光下露出的笑容,然后就被人强行在手里塞了一张纸。
“走吧,为了你的小笔友,为了爱丽丝阁下。”付涼熄灭烟蒂,最后那缕白雾缭绕在明灭的火光中,也逐渐被晚风吹散。
他就这么被带着继续往前走,路途间却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到过。
原著中,金币被掉包后,银河委托一个侦探私下调查,并且在宴会展览结束前将金币找了回来。中途,那位侦探还得到了男主的帮助。
不过重点是…目前金币没有被掉包啊?!
唐烛本来觉得还是自己想太多。可边往前走嘴里还是旁敲侧击说:“付涼,你…你亲眼看见银河送来的金币了吗?”
“嗯。”带路的人步伐轻快,中途甚至还在巡逻的亲卫手中抢过一顶瓦斯灯,面不改色回答:“公爵似乎很喜欢,所以直接把装有金币的绒盒带在了身上。看来银河这次真是替美国人立了功。”
这个回答几乎完全把先前他那过于代入的情节按回脑子里。原著里也是,当真正的金币成功回到银河手里,公爵大人也如今日般,把它直接带在了身上。
看来今天那段“金币掉包后被重新找回”的剧情已经被略过了。
念此,他又觉得心安了很多。
毕竟原剧情里,男主为了帮助配角躲过德文希尔府的仆人与亲卫,甚至不惜与陌生侦探在漆黑的密室关了半天。
期间那位无名侦探还享受了书中付涼最为绅士的待遇。
现在看,作者大概是想表述出,男主与完全不认得自己的陌生人相处反而会更加像个人。
唐烛跟在付涼身后,享受着小殿下拎着瓦斯灯在前方开路的待遇,心里莫名庆幸起来:“没有最好。”
“唐先生,来吧。”怎料青年带着他径直路过塔楼的大门,转身到达一个黑漆漆的角落,指着某处说:“请。”
他缓过神,借着灯光看去……居然又是一扇窗??!!
“……付涼,你等等,咱们都穿着…诶!你慢点!”唐烛慌慌张张跟过去从地上把付涼留下的灯举了起来,也不敢声音太大,压着嗓子提醒已经踩上窗棂的人:“当心点儿啊,你手上还有伤口……”
“灯给我。“
“啊…好。”
对方则是将灯摆在自己身边,然后伸出手,朝他道:“来吧唐烛。”
他恍惚片刻,实在也是没办法,扯了扯身上裁剪过于合体的西装,后退几步借力,踩着墙壁拉住了付涼的手。
“嘶……”谁料抬腿甫一攀上窗棂,唐烛就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
他咬咬牙先站稳,松开对方的手后才缓过来,小声冲着付涼解释:“没什么,我、我那个……衬衫里…腿环……”太紧了。
操,就不该听管家小姐的,说什么去参加晚宴最好还是装备齐全一点。
幸亏付涼嘴下留情,没有调侃他。但是即便如此,他仍旧在黑暗中偷偷红了脸,边揉着大腿边紧跟青年进入塔楼的一层大厅。
瓦斯灯的光芒比起漆黑的四周来说过于黯淡,但依旧能看出殿内用白与金两色装饰而成,头顶如同今日的舞厅般悬挂着巨型水晶吊灯。
厅内别无它物,豪华的地毯铺满地面,只剩下四周墙壁展示的油画。
唐烛不懂画,更不懂艺术。
他只觉得画中的人物被描绘得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