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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小事不拘一格。”青年边说边往前走,视线掠过任何能存放物品的柜子或书台。

“比如老伊万,她并没有把他以及他家族的产业放在心上,所以在别人眼里看似重要的东西,她都会随手放在……”他微微弯腰,摊手向书桌下的柜子,轻而易举拿出一个厚重的本子。

是账本。

唐烛接下那本子一看,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伊万小姐的字迹?”

“不只如此,来吧唐烛,看看这个。”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账本,转过身跟着那人来到了书柜前,眼见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堆手写的单据以及一个硬壳本子。

准确说是病历。

“是伊万小姐在维克多医院的病历。”他们翻看着这些内容,大概能看出病历的主人四年前第一回就诊时病情还算可以,只不过两年间反反复复,经久不愈。

“可是从第三年开始,她的病情开始逐渐加重,直到第四年,也就是前段时间病情恶化,有段时间,伊万小姐不得不每天都会去维克多医院治疗。”

付涼翻到其中的一张,指着医生的签字道:“或许我们应该找这位医生聊聊,毕竟他可能比伊万家族的人都要了解他们的小姐。”

唐烛啧啧嘴:“是啊,毕竟几乎每天都去。”

随后他则是翻到最后一张纸,眯起眼仔细看看角落里的日期道:“最后的记录停在了四个月前,看来就是那时候伊万小姐换了现在这家私人诊所。”

可是看她当时的身体情况……

唐烛虽然并不是专业的,可依旧能从病历的病程记录中发现,至少当时从维克多医院离开时,伊万小姐的身体情况很不好。

他不懂,明明是这么严重的程度,为什么不在维克托这种大医院里治疗,偏要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去一家私人诊所呢?

“诶,你看这里付涼。”他将病历外被撕破的封面对齐,拼出一个医院专用印章的墨迹。

1850.05.15。

“显然,十天前,索菲娅夫人找人把病历从维克多医院取了出来。”

付涼拎起那本病历,微微眯起眼:“你觉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什么?”

唐烛觉得答案就在手中,边说边翻开病历最后一页:“伊万小姐当时病得很严重,却突然被转走,想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指腹下,是被撕掉后残余下的锯齿状纸屑。

最后一页,究竟写了什么呢……

唐烛被拉住手从索菲娅夫人房间出去的时候,还完全游离在状况之外。

“等等,等等付涼。”他拎着瓦斯灯频频回头,心惊肉跳地重复一分钟之前对方说的话:“你、你刚刚说西里安去干嘛了?”

“二十分钟前,我让他去找亨特派人来,准备掘坟。”前者慷慨地复述着。

他的手中拿着伊万小姐的笔记本还有从索菲娅夫人房间内找到的病历本,边走边道:“黑玫瑰并不是老伊万培育的,他没有这个聪明才智,反而他的女儿在排除万难将这种昂贵的品种带到世上。可惜很少有人知道真相。”

除了真正的培育者,不会有人拥有这种详细的记录。

“所以老伊万假借自己女儿的成果提高威望是吗?”可这一切和绑架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往往在这时候,当线索杂乱无章的时候,我们只要抓住一根线找到源头,就能发现他们之间的连接点。”

而付涼这次选择的线,就是玫瑰。

“记得窗台下枯死的玫瑰吗?那些花是最早培养稀有品种的失败作品,显然是当年它们的培育者为了纪念而留下了它们。”那个人就是伊万小姐。

“提起玫瑰我们不得不发掘埋在泥土下的,关于伊万家族发家致富的往事。”付涼带着他继续往外走,路过大厅时正巧遇见赶来汇合的西里安与亨特。

“小殿下,都准备好了。”西里安说着,顺带将一个牛皮纸包递给了他。

唐烛实在觉得半夜掘坟很不可思议,胆战心惊边走边问来人:“你们没开玩笑?现在我们真的要去挖开别人的坟墓吗?”

亨特快步走在他们身后,面容比他还着急:“当然了唐先生,毕竟伊万小姐的性命安全最重要,我相信,上帝会原谅我们的。”

一行人走出大厅,举着灯盏冒雨步入庄园后方的丛林。

老伊万被埋葬在塔楼的旧址旁,据他所说,商人和水手一样,大多时候都靠着个人经验与上帝的旨意生活。

他苦心经营一辈子,临到生命最后几天才发现自己已经迷失在人生的迷雾里。

“于是老伊万留下遗嘱,希望妻子女儿能将他埋在灯塔旁。他期待自己或许能够如同多年前在这里成功获救的商队一样,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航向。”

西里安说完某个亲戚那边得到的证词,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塞进了口袋。

雨未停,林间泛起一阵潮湿的水雾,笼罩在隐隐绰绰的雕塑与喷泉之上,使得视野内一片阴森。

唐烛跟在人群最尾端,没走多久便听见前方有警员在喊找到了老伊万的墓碑。闻声,他默默将雨伞的向前方倾斜,眼看着身边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人拎着工具快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