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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笑得和以往一般好看:“嗯。”

付涼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圣人,却见唐烛甚至打开了金链怀表,一副正经的摸样。

于是他哑着嗓子提醒说:“好了,别紧张了。你想绑我多久都可以,我是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放松点,嗯?”

唐烛这才恍恍惚惚抬起脸,一双黑亮的却因为醉酒略显痴态的眼睛望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付涼心中甚至开始怪罪自己,觉得一定是以前自己在这人面前太过板正疏远,才导致他习惯拘束。

“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令他没料到的是,男人竟在他的肯定下挪了过来,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后用湿润柔软的唇吻了吻他的喉结,随后一路向上,最后坏心眼地吻住他的双唇,将更软不过的舌探进了他的口腔。

可惜这个吻几乎是在几分钟就结束了。

虽然始作俑者很满意自己今晚的表现,甚至用鼻尖蹭了蹭付涼的脸,得逞地问:“是不是很苦?伏特加的味道。”

而付涼早在接/吻时就挣脱的手,已经如期褪下了他肩头的白色丝绸,并且拎着自己轻而易举抽出来的绸缎腰带松松绕上唐烛的手腕。

“不,是甜的。”

第086章

付涼一直对近年从巴黎兴起的克里诺林式裙装无感,多半是觉得紧身束胸衣加上宽大膨隆的裙摆会带来一种累赘感。

但他一向不会对这类自己毫无天赋的事情发表言论。是的,就算是他也不能对所有方向的话题拥有发言权。

即使是他自知就算是随口而出的不过脑子的言论,也会像母亲给总督夫人信件中的植物学家摆弄完全错误的花草一样唬人。

可今晚他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当他抽掉唐烛系在腰间的绸缎丝带后,才发现那层白色绣金的丝绸布料并没有因为缺少约束力而变得宽松起来。

它们是那样服帖地覆盖在男人的腰肢上,像是天生为其准备的装饰物。等你用手掐住那有力的窄腰时更能发现,人体的曲线是不需要像巴黎流行的那样用木板、金属条又或是鲸骨刻意勒紧。

付涼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色丝绸上精美的金色绣纹,那是一些飞鸟的图案。准确来说是张开羽翼,拥有又或是重获自由的鸟。

而这块丝绸的主人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此刻软趴趴瘫在床垫上,双手被丝绸腰带捆绑只能堪堪上举,整个人也因为这个动作不得不挺起胸膛。

“付涼……”

这声呼唤满含泣音,几乎是在人的胸前挠了挠,让他止不住心痒。

付涼心领神悟地把手指拿出来,试图让他缓一缓。

可唐烛却因为这个动作完全哭了出来,泪水从泛红的卧蚕上滚落下来,滴滴答答随着侧脸的动作浸湿床单。

“怎么了?”

男人只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闷声哭道:“已经…已经好了……”

……

唐烛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血液里的酒精还剩下一星半点的时候,大脑才在几乎被快/感溺毙之前发出警告。

手腕早被腰带勒出红痕,他整个人却由于回答问题时表现不佳而跪趴在枕头上。

关于称呼这件事,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也很难定下来,何况是这时候。

所以当他还只是口齿不清哭着喊:“付……呜呜付涼……”

还能叫什么呢?叫、叫什么难道不是都一样的吗?

他不理解,却难以从身体的酥麻中找到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能抓紧了枕头,将满是红晕与泪痕的脸埋进去。

“艾伯特……”可酥麻的感觉逐渐从尾椎骨爬上背脊又徒然冲毁了他大脑内的某个堤坝。

唐烛哭地呜呜咽咽,十分嫌弃怀里只有枕头。他开始想念被青年抱在怀里的时候。

可这个源自付涼本家的名字也并不能为他带来一个拥抱,相反的,他发觉自己的一条大腿被人捏住腘窝抬了起来。

少了一个受力点,他几乎趴不稳,颤巍巍哭了两嗓子后嘴上开始没了把门,“付涼你混、混蛋……”

怎料这种话完全没有勾起付涼的同情心。唐烛感受到那只托住自己腘窝的手挑开滑腻的布料。

而伴随着破碎的哭腔,他意识到饱涨感在增加。

他的嗓子几乎完全哑了,自暴自弃地趴在枕头上流眼泪,多年训练本该称得上强健的背肌瑟瑟发抖。

没过多久,唐烛就瘫在了床垫上。他的身体如同夜间航行的赫拉号在印度洋上摇摇晃晃,脑袋也像是因为哭泣缺氧又或是被委屈冲昏,嘴巴里磕磕绊绊往外吐出一些让人心软的话。

“我…等等……”

“呜呜…休息一下……”

“小、小殿下…付涼……”

他闷声哼哼,双手颤抖着想拭去眼泪,最后又试探地喊了声:“会…会疼……付涼……”

付涼果然放下他的腿,哄小孩一样把人翻过来。

他也没敢继续唬人,用捆住的双手挡住脸,在青年一遍又一遍担忧的问询中主动圈住对方的脖颈。

唐烛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皱起眉说:“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