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疑虑,“山姆先生,那康纳当年一起看展的朋友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呢?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拜访一下?”
对方摇摇头,“你知道的,前几年世界各地掀起了移民的浪潮,他们其中大多数人早在十年前就去了美国,现在已经在纽约成为了富商,再也没有回来过。”
话到这里,他们也没有其他要问的。
付涼见唐烛已经吃得差不多提出要返程,即使老山姆告诉他外面的路太黑,建议他们明早再走。
可还是被青年回绝,“算了,白天人多眼杂,我可不希望17岁精心设计的避难圣地被皇室的人毁掉。”
说着,他们便一同走出餐厅。
去往庄园大门的路途中,老山姆出奇地健谈。
“实际上,我不太能懂得公爵大人。”老头走在两人身边,因为体态和年纪问题步速并不快。要不是唐烛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以付涼的速度早已经登上马车。
而面对山姆的感慨,唐烛却完全能明白他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如果当年公爵大人并没有把案子交给付涼,又或者任山姆自生自灭,那么十年前的真相,或许永无再见天日的可能。但偏偏公爵又是最缺乏这么做理由的人之一。
最不愿揭开丑闻的贵族,一面威逼利诱老山姆为了活命闭紧嘴巴,一面又将透露线索的案子交由最可能揭开丑闻的人完成。
付涼闻言也未发表观点。
唐烛偏过脸去看他,在长长的走廊内,灯火因为巨大的石柱而忽明忽暗,他最终也没能在那张脸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