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叙。”徐芸叫他。
“怎么了,妈。”
“你什么时候和段知淮这么熟了?”
沈叙瞳孔猛缩,心下一阵紧张,只默默祈祷着徐芸没有起身走到窗户边,看到刚刚段知淮抱他的情形。
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我们在一个学校,关系还不错。”
客厅灯都没开,沈叙根本看不清徐芸的表情。
“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沈叙定在门口,纠结着怎么开口。
“毕竟我们家是佣人,他们家是主子,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沈叙如鲠在喉。
沈叙第二天便返校了,边城夸张地描述了段知淮昨天跑下来叫住他的情形,跟唱曲似的,嗓门很大,还被前桌的人嚷了两句安静。
“你小子不错啊,让段学神这么关心你。”
沈叙神色平静,他的视线落到教学楼前坪站着的人,说:“今天好像来了好几个家长。”
“是跳楼那人家里的,除了爸妈,家里的亲戚也来了几个。”
“来干什么?”
“讨说法吧。”边城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眼睛,“而且我听说段知淮的爸爸也来了。”
沈叙倏地皱眉。
“有人听到他在校长办公室说,他有认识的律师朋友,可以帮学校免除责任,就算实在要赔,他也可以承担学校的那部分赔偿费用,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让那人回来上学了。”
沈叙不解。
“那个跳楼的学生不是本地户口,搞进咱们学校可花了不少钱呢,不过段学神的爹发话了,说是死了赔得起,更别说现在没死,反正横竖就是得要他退学。”
“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吧,而且就算好转,也没办法再跟班了吧,只能留级。”
“我听我隔壁班那个人说,段知淮的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