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里他经常玩。
“我喊1,我左手向前划你右手向前划,相应的另一只手向后,我喊2,我右手向前划你左手向前划,同理另一只手向后,”季窈舔舔嘴唇,“听懂了吗?”
谢迢眨眨眼,点头。
季窈挑眉,“那我开始喊了啊?”他坏心眼的没给谢迢反应时间,直接开始,“1、2,1、2……”
谢迢却完全跟上了他的节奏,配合着口号手臂摆动的节奏丝毫不差。
两个人合作默契,季窈喊了两轮口号后发现不需要就不再喊了,一路高歌猛进游到岸边。
上岸后,季窈咕噜噜地吐出嘴里的水,又像小动物似的去甩头上的水,谢迢和他挨着站,被溅一身的水点,表情却平静,等他甩完了,递给他一张符咒。
季窈接住,翻面去看,“这什么?”
“火符,我改了一下。”
就见符咒写字的那一面果然有被朱砂修改过的痕迹,季窈对光去看,明显看到有几笔较粗的是后添的,“你还随身携带朱砂?”
而后在脑海中进一步设问,那你们道士还会现场画符吗?
谢迢没按季窈给出的剧本走,他摇摇头,解释道:“你睡觉的时候我从墙面上刮下来的,空气潮湿,刮下来时就是黏稠的质地,勉强能在符咒上修改几笔。”
说话间,符咒开始起效。黄纸上的朱砂发出朦胧红光,一股热力从符箓上缓缓流到季窈的周身,包裹住他,使得穿着湿透的衣服带来的粘滞感完全消散。
季窈觉得这感觉很熟悉,想起来,“我睡觉时你也给我用了这符咒?”
谢迢点头,“原本的火符太暴力,修改后可以缓慢持续的释放热量。”
“暖宝宝。”季窈下定义。
“什么?”谢迢没听清。
“说你是个暖宝宝。”季窈笑。
谢迢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反应过来后不自在地侧头躲开了季窈的视线,唇角却慢吞吞弯了起来。
火符(暖宝宝版)的效力很好,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季窈和谢迢的周身就被烘干了,恢复了清爽。
等他们一路行到山门前,发现这里的建筑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现代仿古的混凝土建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正经几百年前的木石建筑。古朴的楼门迎路接客,门匾上刻着三个大字,季窈皱眉念出,“宫、山、嗯……”
“是游仙宫。”谢迢接过话。
季窈飞快地眨了下眼,有种不学无术在学霸面前丢人了的感觉。
谢迢关注到,顿了一下,贴心解释道:“这是小篆体,和现在的简体字形有很大区别,如果没接触过书法的话,辨认不出是正常的。”
季窈听出谢迢话里开解自己的意思,没立时下坡,鼓着一股气问:“那你怎么认出来的?你学书法?”
“我学符咒,”谢迢笑,“符咒上那些你看起来像鬼画符的字,其实就是篆书的变形。”
季窈释然了,术业有专攻。如果让谢迢去做他的行业,他也会和自己一样变成小白的。
谢迢带着季窈继续往里走,边走边说自己的推测,让季窈对这里有个了解,“游仙宫应该就是当地县志里记载的那个皇帝的行宫,当年一把火自焚,连带烧死了戏班子,帝王的魂魄自然有专门的鬼差引渡,戏班子的魂魄就被困在了这里,执念不散,化作了厉鬼。”
季窈扫了眼周边建筑,“可我看着这座游仙宫完好无损,没有一点被火烧过的样子啊?”
按理来说,无论戏鬼再如何伪饰自己鬼蜮的形貌,阴阳眼看到的都是它原本的样子。
“这座游仙宫也是水里的倒影,”谢迢在专业知识方面比季窈钻研的深,清楚阴阳眼的局限,“你之前也没能看破我们所在的应雪堂是假的,因为水中倒影是现实中的存在,阴阳眼只能看穿以鬼力凝结的虚假鬼蜮。”
季窈恍然大悟,这样一看阴阳眼也并不是万能的,他以后不能完全依赖自己眼睛看到的。
游仙宫作为皇帝的行宫布局精巧,走进里面非常容易迷路。
两人循着罗盘的指向,一路绕过回廊楼阁,最终来到后院的花园,十几种鲜花争妍处,一座大戏台坐落其中,鼓锣铙钹,唱念做打,一场大戏正在孤芳自赏的上演。
“戏鬼,”季窈猛地停住步伐,看呆了,“十几只?”
作者,手笔真大啊。
谢迢连忙按下季窈的头,两人一起藏身在花园的一块假山后,先观察环境。
台上共有十三只戏鬼,有花旦有小生有丑角,台下摆着看戏的方桌,条凳大部分空着,有几处坐了人,其中一个缩着肩膀颤颤巍巍地团在椅子上,不是杨工是谁?
“杨工怎么坐在那里?”季窈乍见下一惊。
谢迢没有回答,指了一个方向示意季窈看,“祁佬也在其中。”
季窈顺着谢迢的视线扫过去,皱眉道:“前面那几个人是杨工说的失踪的那些?”
那些人被戏鬼掳走后竟然没死,还好端端地在台下看戏。
谢迢点头,“不出意外是,外形特征都能对上。”
假山石后两颗头偷偷缩回去,季窈和谢迢在底下碰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