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你想听我叫你什么?驸马?郎君?相公?”(1 / 2)

“江辞安……不要这么对我,给我一点时间……”

她哑着嗓音哭求。

眼睛红红的,长睫轻扇。

晶莹的泪珠倏忽滑落眼角。

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江辞安眉头越压越低。

挽尊一般,故作嘲讽。

“还敢说不是利用?”

松开手。

起身,兀自穿衣。

提着外袍离开了。

出了门,靠在树上。

却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江辞安,你在做什么?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很得意吗?

没看见她刚刚吓成了什么模样?

就算知道是利用你,那又如何!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有的选吗?

明明才这个年纪,又是养在宫里的金丝雀。

能镇定自若地在山匪手中保全自己,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还欺负她!

这样的行为,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啊!

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叹了一声,红着脖子瞥了一眼房门。

转身离开了。

沈长乐钻进被子,用了很长时间才甩去前世的记忆。

逐渐安定下来。

她也知道,江辞安并无恶意。

只是误会她利用他,太生气了而已……

可是,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她真的没有利用他!

也没想与他假成亲。

只是……

前世的事,让她对男女之事,有些抵触……

她也在惶恐。

以后不会真的,再也不敢行房事了吧?

应该不会吧!

也许相处时间长了,水到渠成就好了……

她叹息着安慰自己,在床上坐了起来。

下了床才发现,江辞安离开的时候没有锁门。

也不知道是试探,还是真的忘记了。

她并未多思。

这种时候,就算能逃出去,她也不能走。

如果离开山寨,能不能安然回到京城是个问题;

她走以后,万一救她的人来了,江辞安能不能全身而退,又是另一个问题!

她将门从里边上了门栓。

轻车熟路地找出针线,刺绣静心。

一天时间,除了晌午有个婆子过来送了饭菜。

便再无人打扰她。

她猜测,杨晓翠应该是被大当家关起来了。

不然,她才不会乖乖看着江辞安迎娶别人!

下午时,寨子里就忙碌了起来。

陆续有人影在门窗上贴上喜字。

晚饭时,更是一阵阵喧嚣起哄。

她一直没有出屋。

直到亥时左右,祝九行才扛着喝得烂醉的江辞安回来。

“嫂子,嫂子快开门,二当家喝多了。”

沈长乐有些在意。

担心他还在因为白天的事生气。

快步过去打开门。

和祝九行一起将他扶到床上。

祝九行和她说了几句吉祥话,就离开了。

她送到门边,回身看着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的江辞安。

轻叹了一声。

投洗帕子为他擦脸。

谁料,才走到床边。

浸湿的帕子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抬手推开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晃晃悠悠地爬起来。

松散着脚步,打开柜子,取了一床被子出来。

自顾自地往地上一铺,倒头睡了……

沈长乐看得迷糊。

所以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醉了还知道睡地上?

没醉却路都走不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帮他擦脸。

他想躲,却被她按住了手。

“听话,擦一擦睡得舒服。”

又帮他脱下鞋子,去柜子里拿了床新的被子和枕头。

收拾好才去吹灯。

未见,黑暗中悄悄睁开的眼睛……

一夜无话。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江辞安已经去晨练了。

她起床梳洗。

对着镜子将长发盘了上去。

如此,算认了她人妇的身份。

起身时发现江辞安挂在墙上的外袍撕了一个口子。

许是下山时候弄坏的。

她拿过针线,在上边绣了一个小貔貅。

用的隐线,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而后规规矩矩叠好。

又打扫了一下房间。

其实,她还挺享受这样平淡的小日子的。

男耕女织,琴瑟和鸣……

过不多时,日头升起来了。

江辞安回来给她送早饭。

见到她束起来的发髻,眼前一亮。

端着面碗的手,微微紧了紧。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将面碗放在了桌上。

筷子递给她,示意她吃饭。

沈长乐接过筷子。

却迟迟没有坐下。

略有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