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脏兮兮的荷包上,缝了一半的貔貅补丁。
沈长乐心疼不已。
忍不住遐想……
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牢房捏着绣花针,费力地穿针引线。
好不容易补好荷包,却被坏蛋一把夺过,狠狠踩在脚下……
他一定很愤怒地挣扎!
却被人押着捆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沦为别人脚下的垃圾!
一想象到江辞安当时的委屈和无助……
沈长乐心尖都在滴血!
都怪她……
几乎没送给过他什么像样的礼物。
才会让他对一个小貔貅爱惜至此……
没关系!
不就是一个荷包吗?
她绣就是了,绣一个专属于他的!
她可不能让江辞安羡慕别的男人!
别人有的,他都要有……
说干就干。
沈长乐梳妆过后,便描起了绣样。
还叫青莺帮她准备了上好的玉石。
她记得……
前世好像曾送过陆明朝印章吧?
她也要给江辞安刻一个小貔貅!
要比给陆狗朝的,好看几十倍!
只是……
大业未半。
太后的懿旨便先到了——
斥责她滥用私刑,无故打伤朝廷命官,责令她禁闭三日。
这时候关她禁闭……
沈长乐用脚想也知道,绝不简单!
只是,没找到机会与江辞安商议。
太后身边的嬷嬷就走到了她身边。
“殿下,请吧!”
沈长乐无法,只能不顾仪态,高声唤他:
“江辞安!记住,无论谁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信……一切等我出来再说!”
江辞安遥遥望着她。
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沈长乐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两个老嬷嬷带进寝殿。
寝殿门被上了锁。
沈长乐一瞬心慌:
“本宫的贴身侍女呢?”
两个老嬷嬷俯身。
“殿下莫急,殿下禁闭期间,由老奴伺候……”
“不行,本宫只要青莺和白雉。”
见沈长乐态度坚决。
两个老嬷嬷对视一眼。
只好退了一步。
“那便依殿下所言,叫两位姑娘一同入内服侍。”
沈长乐这才微微安心了些。
只是从关门时越来越小的缝隙中,看见江辞安的身影一直站在宫院之内,凝望殿内……
直至房门紧闭。
她的心也越揪越紧。
悬在半空,有种不好的预感……
默默攥紧帕子,捧在胸口,暗自乞求。
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瞥了眼虎视眈眈的嬷嬷。
她强作淡然。
回身坐在桌边静静地绣着荷包……
另一边。
听到沈长乐被关禁闭的沈长宁,立时就要去找太后理论。
却被算着时间赶来的沈霆昱拦住了。
“皇上要去哪?”
沈长宁略作思索,微微歪首。
“长乐禁闭,是你做的?”
目光也逐渐寒凉。
“你果然和太后是一党!”
被他视作仇敌,这让沈霆昱很不痛快。
“我不是!”
“还在狡辩!你敢发誓,长乐禁闭一事,与你无关?”
沈霆昱咬了咬牙,眉目渐沉。
“我若真与太后勾结,如何会借长乐的手,打压太后一党,收拾陆明朝?”
“呵,终于承认了,你根本就是在利用长乐!”
见他这样说,沈霆昱无奈地叹了一声。
“长宁,你应该知道,那匪首不简单。若非确保他真的归服我朝,此人绝不能留!”
沈长宁睨着他。
冷嘲热讽:
“怎么?你利用了长乐,还想朕夸你善用计谋,好一招一箭双雕?”
“你……”
沈霆昱一时语塞。
沈长宁瞥了他一眼,回身坐下。
端起了茶盏。
“长乐的婚事,你不许再插手!至于收服匪首……朕已有计划。”
沈霆昱见他又一次站在了沈长乐的那一边。
有些沉不住气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在一起!沈长宁,你若真的爱她,就该为她长远打算,而不是一味宠溺!”
听见沈霆昱直呼他的名讳。
还句句指责。
沈长宁手中茶盏悬在嘴边,定定地看着他。
眼神犀利,一字一顿。
“长乐是朕一手带大的,该如何爱她,不用你来教我!”
“你都是我带大的,我有何不能说?再说一遍,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闻言,沈长宁将茶盏重重墩在了桌上。
语气之中,满是警告。
“沈霆昱!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先是朕的臣子,后才是朕的皇叔!!”
面对沈长宁的盛怒,沈霆昱却丝毫没有退却。
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