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羞得不行。
像个小猫一样窝进了他的怀里。
只留个后脑勺在外边。
江辞安抚慰地顺着她的头发。
故意提高声音和牛大爷说话。
“那就有劳牛大爷,帮我们定张‘大’一点的‘大’床了。”
听出他在故意臊她。
沈长乐娇滴滴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将小脑袋藏得更深了。
江辞安轻笑了一声,抱了她好一会儿。
才揉着她的头发,轻声哄她。
“羞什么?你我是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妻,住在一起不羞……”
“哎呀,你别说了!”
她抬起提着帕子的手,捂住他的嘴。
江辞安笑笑。
亲了亲她的手。
沈长乐这才抬起红彤彤的小脸。
摆弄他的衣襟。
“那你再问问,打一张床要多少钱?”
她掏出荷包,将银子都倒了出来。
“路上遭遇刺……遭劫,我只剩不到十两银子了。”
江辞安见他的小公主竟为银子发愁。
心疼地抿直了唇角。
将自己身上的钱也都拿出来,交给她。
“我这里还有几两,够用了。”
“嗯……你怎么不用我给你绣的荷包?”
她眼尖地瞥见,他的银钱只散装在腰间。
还以为他是嫌弃她的荷包。
他却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说道:
“你送我的荷包惹眼,容易丢。”
其实,他就是不舍得用而已。
沈长乐不疑有他。
点了点头。
“那明天我再给你缝一个不惹眼的!”
“不急,以后有你在,我也不必带银子。”
又叫偷听的牛大爷一顿赞赏:
“这就对了嘛!这婆娘啊,既然不嫌咱爷们穷跟了咱,那咱就得宠着!
那有肉了得先可媳妇孩子吃;有钱了得先给媳妇孩子花,你说是不是?”
江辞安喜欢听牛大爷说她是他的媳妇。
有一种别样的归属感,比驸马更趁他。
便难得搭腔应下。
“是。”
“哎!这才对!我家也都是你婶子管钱,说实在的,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一年到头,手里都不超过五个铜板!那我也开心,哎!你婶子开心,我就开心!”
沈长乐被他的朴实无华逗笑了。
心里生出几分羡慕。
突然觉得……
若是可以,和江辞安一直在这乡野之间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没有国家兴亡,没有争权夺利……
看她出神,江辞安抚了抚她的头发。
“在想什么?”
沈长乐摇了摇头。
并未说出心中期盼。
毕竟……
她是大齐公主,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
她必须振作起来,帮皇兄守住大齐的江山!
不过,眼下,她还不需要想这么多。
设法让皇叔认可江辞安,帮他进入军中,分化陆明朝的兵权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她笑着眯起眼睛。
“那窗子该找谁补呢?”
江辞安浅笑。
“我补。”
“你补?你还会补墙?江辞安……你好厉害呀!”
江辞安被她哄成了翘嘴。
一路嘴角都没落下。
到了家,二人都又累又困,江辞安有心搂着她睡觉。
沈长乐却坚持要去熬药。
说他的伤虽不致命,却也不能忽视。
还勒令,让他明天不准去干活了,要在家休养两天才行。
江辞安无不依从。
接过她手里的药,起身去生火。
沈长乐搬着小凳,坐在一旁陪着他。
陪着陪着……
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想到她昨晚都没好好休息,江辞安又心疼又愧疚。
想将她抱到床上睡,她又不肯。
一动就醒了。
非要在他身边陪他一起。
像个粘人的小猫崽……
江辞安无法。
只得搂着她。
单手添柴熬药,另一手哄她睡觉……
好不容易将三碗水煮成了一碗泥。
他在她的监督下,紧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她终于肯回去睡觉了。
他却拉住了她。
“等等。”
兀自入内,将被褥都换了全新的,才唤她过去睡。
虽然条件有限。
但他还是想在能力范围之内,一切都给她最好的……
沈长乐睡眼惺忪。
眯着眼睛将他扑到了床上。
仰着小脸,软软地逼问他:
“说,你怎么会准备新被褥的?该不会是给假公主准备的吧?”
江辞安皱了下眉头。
颇为在意地解释着:
“不是,搬来时买的,一直没用而已。”
他自己睡觉,不习惯盖被子。
沈长乐见他稍显紧张。
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