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看着皇叔暗藏焦急的眼神,沈长乐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脑也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皇叔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回京了吗?
难道是,回京路上遭劫了,被抓过来的?
可他手上也没有枷锁啊!
为何不跑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小娘子,瞅啥呢?”
眼见蹲在他身前的粗犷之人,就要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
她急忙出声制止。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来此?”
她想着……
既然皇叔没有与她相认,那必是有他的用意和苦衷。
她得配合他,保护他!
那山寨头目听见她娇娇柔柔的声音,咧开嘴嘿嘿一笑,露出一颗闪闪发光的大金牙。
目光在她饱满的胸前流连,眼神里闪烁着淫欲。
“要问啊,就问你那个好相公吧,谁让他得罪了人呢!”
说着,咸猪手就向沈长乐的胸前摸去。
沈霆昱快忍不了了,克制不住想要冲上前去保护沈长乐。
却见她机灵地躲开了他的手,轻呼道:
“那你抓错人了!抓我没用的,虽说我们是夫妻,但他根本不在乎我!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
蹙着秀气的眉头,仰着小脸吓唬他:
“我是新任县令孙然的亲表妹,你抓了我,我表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县令的表妹?”
那人果然狐疑地缩回了手。
站起身,半信半疑地回头看向其他人。
“有这事儿?”
他的亲信小结巴,结结巴巴地摆手。
“咱,咱也不——不知道啊!那,那县令是新——新上任的,不,不清楚情况啊!”
见他动摇,沈长乐急忙自证:
“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说谎呢?我叫长乐,是江辞安的妻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表哥!”
还不等大金牙开口。
急性子就一拍大腿。
“我说的呢!那会儿我还纳闷呢,今天那些官兵来的也太他娘及时了!看来,我们是被那个刘二虎给设计了!”
“啥刘二虎!老子说了,那他娘是江辞安!名震京城十三寨的威虎山二当家,江辞安!”
大金牙气得跺脚。
急性子连忙颔首。
“是是是,江辞安,江辞安……”
“他奶奶的!本来那个孙然就软硬不吃,狗屁不通!
这要是让他知道咱又绑了他表妹,他更不可能放兄弟们了……”
闻言,沈长乐见缝插针,借机商议。
“不如……你们放了我,我不告诉我表哥是你们绑架了我……”
“妹儿啊,你觉得可能吗?人说贼不走空,哪有山匪抓了人,又白白把人放了的说法?”
沈霆昱也知道,他们绝不会轻易放人。
为了长乐少受磋磨,只能……
“那金爷就忍一忍,别碰这丫头,尽快传信让江辞安过来赎人,见了人我们就放她走。
想来……只要她不受什么伤,县令也不会过多为难。”
皇叔!
沈长乐蹙眉,怨怪地看着他。
她知道皇叔也是为了她着想,可是……
她不想让江辞安为她涉险……
沈霆昱不看她的眼睛,只强装淡定地看着大金牙。
终于等到了他的首肯。
“行吧,听军师的,军师说啥都有道理!”
军师?
皇叔是军师?
堂堂摄政王,放着朝政不管,跑这儿给山匪当上军师了?
这不荒唐吗?
还不容沈长乐过多惊讶,那大金牙便又发号施令道:
“去,把她捆起来,吊在山寨外头,不然我看见了老是想吃……”
闻言,沈长乐吸了口凉气。
沈霆昱也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劝阻,乱了阵脚。
“不可!金爷,这丫头看上去就比寻常女子娇贵,万一伤了发肤,只怕县令怪罪!”
大金牙却仍旧不肯松口。
“那要是我没忍住,把她给吃了,这算谁的?”
“那……你把她交给我,我来照……我来看管!”
他差点说漏了嘴。
大金牙倒是没在意他的口误,只是哈哈一笑,嘲讽道:
“呵……军师就是军师,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想着,骗我把她给你,你睡了然后让我来顶包吗?”
沈霆昱拳头都硬了!
山匪就是山匪,满脑子污糟。
“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沉了语调,面露不悦。
为了长乐,他不惜与之翻脸,打将出去!
就算拼个玉石俱焚,他也定要护她周全!
大金牙还没察觉他的恼怒,调笑着:
“那你啥意思?你该不会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着这么大一个美人也能无动于衷吧?”
沈霆昱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