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个多时辰。
沈长乐愈加心急,不住向洞外张望。
“这雪怎么还没停……”
她实在挂念皇叔的伤势。
江辞安看出她的不安,轻轻抚着她的肩膀。
“快停了。”
“嗯……也不知道皇叔怎么样了。”
“不会有事的,我亲耳听御医说没有性命之忧才过来的。”
沈长乐点点头,还是心下焦灼。
偏偏祝九行没心没肺,呼噜打得震天响。
被江辞安狠狠踹了一脚,将熟睡的人踢醒了。
没好气地呼喝着: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啊?啊!哦……”
祝九行睡得迷迷糊糊,被踢醒了也不恼。
转个身又睡着了。
两个侍女也嫌弃地往远处退了退。
江辞安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木。
展开披风,将瘦小娇软的人揽进了怀里。
轻轻捂住他的耳朵,低声哄着。
“睡吧,睡醒雪就停了。”
“嗯……”
在江辞安规律的拍哄下,沈长乐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她是在江辞安胸口的剧烈起伏中惊醒的。
“辞安……辞安!你怎么了?”
她从他的披风下钻出来。
才见,天还没完全大亮。
篝火也在噼啪地燃烧着。
祝九行还没睡醒,两个侍女却都起了。
闻声纷纷凑了过来。
“殿下,驸马这是怎么了?”
江辞安靠在山壁上,双眼半阖,胸口剧烈起伏。
隐忍地不住闷哼……
沈长乐急忙帮他把脉。
这才知道,他的蛊毒发作了!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段时间一定没有按时吃药。
来不及多想,她喝令两个侍女。
“外边雪已经小了,叫上九行,去开条出山的路。”
“是!”
白雉和玄雀不疑有他。
将还没睡醒的祝九行,一人一只胳膊地拖了起来。
在他懵怔的惊叫声中,带他跃出了十几米的山洞。
四下再无外人,她解下披风,平铺在火堆旁边。
费力地扶他躺下。
解开他的棉衣,这才看见……
他伤口感染严重,貌似才止住出血不久!
看他痛苦模样。
她无暇多想,上手去解他的腰带。
却被理智残存的江辞安一把握住。
“长乐……长乐,不行,太冷了,你会受凉的!
我,忍一会儿,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忍?你会痛晕过去的!”
“可是……”
这荒郊野岭的,总觉得,太过轻浮……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阻止她,却被她带着暗香的手指挡住了嘴巴。
带着隐隐得意,轻声说道:
“嘘——刚刚,你说的不对,我不是你的血液,我是你的……解药!”
闻到她特有的幽香,听到她蛊惑的声音……
江辞安刻意压制的情欲,瞬时就爆发了。
周身气血汇聚一处,燥热不已。
他翻身占据了主位……
随着意识逐渐清明,他慌忙地帮沈长乐披好衣服。
自责不已。
“山洞这么冷,你身子又弱,万一受凉可怎么好?”
沈长乐偎在他怀里,也没力气说话,懒懒软软地摸着他的唇。
又叫他很是躁动。
不得已抓住她的手。
“放过我吧,长乐。”
叫她失笑。
“从前,求饶的都是我,今日怎么换过来了?”
江辞安有苦难言。
若非担心她受凉……
分开这么多天,要一次怎么够?
这不一挑逗,便又狂躁起来了?
她就是仗着他不敢碰她,故意招惹……
便很是幽怨地说:
“嗯,是我求饶了。”
“哦?那我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不然……刑罚不能停。”
江辞安不解蹙眉。
“什么话?”
沈长乐从他怀里坐起来。
温热的小手探进他敞开的衣襟,带着电流在他的腹肌上游走。
又刺激得他强忍簌簌耳鸣,闷哼出声。
“长乐,你倒是问啊!”
沈长乐见他忍得辛苦,手指终于停在了他的腰侧。
在他刚刚长合的伤口处徘徊。
江辞安瞬间便清醒了。
忙不迭地遮掩:
“啊,这个……已经好了。”
“好了?分明才刚刚长好,不涂药也不包扎……”
他总是这样子,没有她在的时候,不喜欢看医。
“自己的身体都不好好照顾!疼的人不是你啊!”
江辞安见她嘟了唇,怕她生气。
乖顺得很。
“那长乐帮我包扎,我一定按时用药。”
“哼,疼也是活该!”
沈长乐嘴上这么说,手上却还是诚实地帮他包好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