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抻着脖子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銮驾回宫后,急忙询问白雉:
“皇叔如何?他们两个没有打起来吧?”
白雉探查后,回来禀报:
“殿下放心,同往日一样,只是吵了两句。”
沈长乐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兄因父皇和母后的事,自小就很抵触后妃!
没想到,皇叔竟然会将金小姐送进宫里,这不是故意触皇兄的霉头吗?”
白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静地听着,也不多问。
沈长乐一句话说出去了,除了“是,遵命……”
什么反馈也得不到。
又不自觉思念起江辞安来。
若是辞安在,就能同她聊上几句了……
躺在床上,良久才沉闷睡去。
第二日,各家夫人前来赴会。
出乎沈长乐意料的是,事先约好的文夫人却没有赶到。
就在她疑惑之时,老管家慌忙来报……
“殿下!”
他瞥了一眼沈长乐宴请的客人,欲言又止,满面焦急。
沈长乐洞察,便叫白雉带各位夫人去一品梅园品酒赏梅。
留下老管家单独说话。
“怎么了?郎爷爷,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不好了!文夫人赴宴途中遭人掳掠,丞相在圣上面前告御状,说是殿下伙同王爷,扣留了他的家眷!”
“什么?”
沈长乐拍案而起,许是抻到了小腹,一阵丝丝作痛。
老管家急忙扶住她,玄雀也快步上前。
扶着她小声询问:
“殿下,夜灵在府上,要不要……”
“让他快去!势必在丞相之前找出文夫人的下落!”
“是!”
见她抚着小腹,老管家慌极了。
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告诉殿下?
可是王爷被召进宫去了,他实在是没有主心骨!
“殿下,当心身体,切勿动了胎气……”
“我没事,皇叔呢?”
沈长乐抓着老管家苍老却有力的手,沉声询问。
“王爷一收到消息就进宫了……文丞相爱妻之名远播,王爷担心文丞相是自导自演,蓄意逼宫!”
沈长乐点点头,扶着肚子,前后踱步。
将近来这些事,仔仔细细想了个完全。
忽地抬眸,命令玄雀:
“着人探探城郊燕岚住处!”
她怀疑……
这事,与她有关!
“是!”
玄雀领命,最快速度闪身离去。
老管家搀着她将梅园中各位夫人遣散,安心等着各方消息:
“禀告殿下——宫中来信,文丞相出宫了!”
文治学出宫了?
难道是有了文夫人的下落?
“禀告殿下——宫中有信,亲卫首领便装出宫了,没有带兵!”
便装,不带兵……
是皇兄派他跟踪文治学吧!
“禀告殿下——燕姨娘不在府里。”
燕岚不在府上,果然与她有关!
难道是她不听命令,绑了文夫人?
可是……
不应该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有那个本事吗?
说文夫人绑了她还差不多!
“禀告殿下——文夫人找到了!燕姨娘和她在一起,文丞相……救妻身亡……”
救妻身亡?
沈长乐再坐不住了,文治学怎么会死呢?
像他这样自私自利,手段毒辣的人,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她询问白雉:
“夜灵回来了吗?”
白雉俯身回话:
“还没有,奴婢这就去门外候着!”
老管家也急得团团转。
一个劲儿地向外张望。
“这都过去一天了,王爷怎么还没回来啊……”
沈长乐见他忧心模样,心下一暖。
在宫里,皇叔是唯一的长辈,总是关心她和皇兄,气得直翻白眼。
可在王府……
他也不过是才二十七岁的小王爷啊!
每次出入,都被郎爷爷牵挂惦记着……
这样想来,沈长乐难免有些心疼他。
吩咐玄雀,套上马车,带几个人去宫门外接应皇叔。
玄雀领命退下,白雉也带着夜灵进来了。
“殿下,夜灵回来了。”
夜灵单膝跪地,半遮面下的眼眸微闭,遮掩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凌厉寒意。
“叩见殿下。”
“不必多礼,夜灵,丞相身亡时,你可在场?”
夜灵起身,抱拳回话。
“回禀殿下,属下在场。”
“那快和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赶到时,文夫人和燕姨娘都被人劫持了。
绑匪在文夫人的示意下,给文丞相送了信……”
嗯?
什么叫绑匪在文夫人的示意下,给文丞相去了信?
“你是说……这场绑架案,是文夫人策划的?”
“依照属下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