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朝还守在车外,乌眼鸡似地瞪着祝九行等人远去的方向。
听到车门开了,忙不迭回身跪礼。
“末将拜见王爷,拜见公主殿下。”
沈长乐理了理披风,却仍盖不住七个月的孕肚。
瞥了陆明朝一眼,在紫鸢的搀扶下,缓步慢行。
“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陆明朝起身,放肆地打量着她。
不由心下惊叹。
为什么她已身怀六甲,还能美得这么窒息?
分明不施粉黛,肌肤却仍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甚至比表妹的处子之身还要诱人……
视线下移到沈长乐高高隆起的肚子时,他更是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满脑子都是她生产时痛苦的尖叫!
好兴奋!好想听!!
他的眼神里交织了欲望,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好想,好想看她痛苦!
好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亲手剖开她的肚子,想看她痛苦地求饶……
“战俘,在你手上吗?”
沈长乐背对着他正声问道,他这才恍然回神。
咽下唾液,压制着体内翻滚的欲望。
抱拳回话:
“回禀殿下,末将担心江辞安劫囚,便亲自押着战俘女将来迎接殿下,还请殿下移步。”
沈长乐哂笑着瞥了小肚鸡肠的陆明朝一眼,淡淡说道:
“带路。”
“是。”
陆明朝还以为她对他的话信以为真了,大步在前带路,乐得不行。
沈霆昱跟在沈长乐身后,见她走得缓慢,上前搀扶。
“不如,叫顶小轿?”
“不必了皇叔,现在多走走,对生产也有好处。”
沈霆昱担忧地看向顶起披风的小腹,垂下眼皮,不再多说。
短短几步路,几人却走了一刻钟。
停在蒙着麻布的囚车外,青莺为她搬来椅子。
陆明朝见她坐下了,抬手示意看守掀开麻布。
麻布起落,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沈长乐忍不住蹙着眉头,掩住口鼻。
抬眸望去。
才见叶凛满身血迹,披散着长发,被铁链锁着吊跪在囚车里。
她身上伤口密布,血迹斑驳,垂着脑袋,看不清容貌。
沈长乐上下打量她,确认她只是受了些拷打的皮外伤,并不会危及生命。
这才安心开口:
“抬起头来。”
叶凛听到女人的声音,半惊半喜地缓缓抬起头。
模糊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肚子上,半晌方才看清她的华贵。
歪头看了看站在囚车边上的陆明朝,嘴巴张了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长乐皱了下眉头,侧首吩咐青莺。
“去拿点水来。”
“是。”
喂她喝了几口水,她这才发出声音来,嘶哑难听。
“江辞安……答应,放我走了,你们,言而无信!”
一听这话,陆明朝心下暗喜。
大步回来沈长乐身边,又来告状。
“殿下,您可亲耳听见了,江辞安勾结岳国女将,他通敌叛国!”
叶凛一听,挣扎着扯动锁链。
“他根本不是齐国人!我对他有恩!你们不能杀我,他答应放我走了!”
她扯着嘶哑的嗓音怒吼。
沈长乐也不理会,手上轻柔地抚着肚子,故意佯装吃味地睨着她。
“有人说,你是江辞安的老相好?与他有旧情……”
叶凛一怔,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测着她问这话的动机。
犹豫半晌方才否认。
“没有!我虽救过他,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哦?那本宫怎么听说……你与梁毅虽有婚约,却多年没有完婚?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旁人?”
叶凛有些急了。
“有婚约又何妨?我不想嫁就不嫁!你和陆明朝不也是?”
沈长乐:……
陆明朝:!
他猛地起身,从囚车上取下马鞭,隔着木围栏就是一鞭子。
“本将与公主殿下的婚事,岂是尔等宵小可以非议?再敢胡说八道,本将割了你的舌头!!”
叶凛知道他做得出来,只是愤恨地瞪着他,再不敢多说一句。
沈长乐却不以为意。
依旧从容不迫地抚着肚子。
似笑非笑地说:
“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江辞安的。”
叶凛愣住了,陆明朝也黑了脸色。
她却视而不见,自顾自说了下去。
“所以,哪怕是为了这个孩子,本宫也容不得江辞安身边有旁的女人,不干不净。”
“你……你什么意思?”
叶凛慌了。
她没想到……
这个小公主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做起事情来,竟然这么狠!
“江辞安私放战俘,朝野非议,圣上猜忌。
就算本宫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也无用,你不死,辞安通敌一事,无法收场。”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