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边,
苏白芷没说责怪几个孩子的话,但他们都自觉地站在院子里罚站。
她回房看颜颜,摸了下额头,没发烧。
如果没及时给颜颜吃药,这时可能会因惊吓过度发高烧。
苏白芷以前接诊的一些病人,小女孩小时候被吓到,
家人没重视,后面就出现异常情况,发现的时候已经确诊精神创伤,一辈子都得吃药。
有些受惊吓后,直到结婚生子才被发现有精神创伤,但很难治愈了。
苏白芷接诊过太多病人,知道精神上的疾病最难治愈,也最难查清楚源头。
人的脑是特别精密的,有时刺激到哪根脑神经就病发了。
“妈妈……”
苏白芷陷入深思的时候,颜颜已经睁开眼睛,眼眶红红的。
她伸手要抱抱,苏白芷喉咙酸涩,眼泪忍不住就滑下来了。
别说孩子了,她自己都吓得够呛。
如果女儿真出事,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颜颜紧紧抱着她脖子,小手还拍着她的后背。
“妈妈,我没去池塘…”
“她推我了……上次那个抢我小桶的女孩。”
颜颜转头看着苏白芷,紧抿着唇,眼泪也跟着滑下来,小手帮她擦眼泪。
苏白芷点点头,只觉得心底的怒意怎么也压不住。
她从池塘回来后不说话是在克制,那个推颜颜的人,找出来除了让她道歉赔偿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颜颜还困吗?继续睡觉……”苏白芷给女儿擦干眼泪。
她现在能理解陆北宴了,看到两个女儿委屈巴巴的哭,真受不了。
苏白芷给颜颜吃的药药效还没过,应该还能继续睡3个小时。
她轻拍两下,颜颜又继续睡过去了。
站在门口的罗桂玲忍不住背过身擦眼泪。
因这次意外,两个阿姨精神都萎靡了,也不愿意说话。
“小姨,你帮看着她,我出去一趟。”苏白芷打开空调给女儿盖好被子。
罗桂玲:“你去哪?可别忘了你的责任。”
“如果连自己的孩子受欺负都得忍着,那这身衣服我还不如脱了。”苏白芷声音很冷,目光锐利。
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那身衣服不该是她的软肋。
来这里她没主动招惹过谁,但也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一下。
罗桂玲眼皮直跳,看着她出门,转身找裴阿姨要陆北宴的团部办公室电话。
…
苏白芷走出院子,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的名牌和鞋子,还有很多手环的小珠子。
她知道王玉霞为什么把颜颜推下池塘。
能让郝玲宠着她,就不是简单的。
一个心思扭曲的家长,教出来的女儿能有多正派?
王营长要是选择跟郝玲离婚,他能往上升升,但现在就是他的巅峰了。
她走得不紧不慢,像只是拎袋子在路上散步。
踢开王营长家的门,
苏白芷转身锁门,随后把东西扔在地上。
郝玲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她进门,眸光闪了一下。
她知道小女儿玉霞干的事,所以下午就跟食堂请假,就怕苏白芷上门找女儿麻烦。
“王玉霞呢?让她出来认领一下她的东西。”
现在法律上惩罚不了她,不代表她就可以躲过去。
“苏医生,你找她干嘛?”郝玲忍不住猛咽口水,脚悄悄挪了一下,想把女儿的门锁上。
苏白芷冷嗤:“看来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还想包庇,
既然她不负责,就让你尝尝溺水的滋味?”
郝玲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回过神,头发已经被抓住拖着走到水缸。
苏白芷她的头按在水缸里,压着她的双手,数着数,把郝玲拉出来,随后又继续压进水缸中。
这样反复十几次后,才把她扯出来扔在地上。
瘫坐在地上看的王玉霞惊恐地看着苏白芷。
苏白芷走过去蹲下来:“嫉妒你姐姐玉珍得到我的资助?
想要过好生活?
但你以后只能成为废物。”
她在孤儿院长大,什么样的孩子没遇到过,被打当场打回来,过后她绝不算账。
对这种心里阴暗,又懦弱的人,要让她睁眼看,看她嫉妒的人步步高升,过得越来越好,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懦弱又无脑,只能自我折磨,直到自己内耗成为废物。
王玉霞惊恐地看向她,浑身都颤抖着。
“苏白芷,我要告到纪委那里,你要谋杀我……”郝玲缓过来后,感觉自己肺都要炸开了。
苏白芷起身踩在她的手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你有证据就去告,恰好,我有她推我女儿到池塘的证据,
现在法律是制裁不了她,但子不教父之过,让王营长脱了那身衣服还是可以的。
不信你就试试。”
王玉霞用力的摇头,爬到郝玲面上求她:
“妈,我知道错了,你别去找人。”
她还想在岛上上学,不想被送回老家。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