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雪封山,战士们也分批执行任务了,她继续给孩子们画画。
这次她会以暖棚为主题,把之后暖棚会出现的蔬菜水果都画上。
李圆圆:“苏医生,我可以帮涂颜色。”
这几天慢慢闲下来,她看了不少专业书,打算听苏白芷的考护理学校。
要是想正式入编,没学历不行。
跟苏医生工作一段时间,她知道自己在培训班学的都是些皮毛。
苏白芷:“行,一会儿我写上色号,你就按着色号涂。
如果你想学画画,我可以教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还寄了包裹给弟弟安安,绘本里藏了一个小故事。
这时应该也寄到了。
“行,我爸觉得我太闲了,正看我不顺眼,
要是我回家天天坐书桌前,不管做什么,他肯定不会念叨了。”李圆圆找到画笔色号,埋头画画。
诊室开着,只是预防有战士临时过来拿药,或者有急诊。
雪越下越大,铲雪有时不注意会被擦伤。
以前诊室一到冬天就关门,现在苏白芷留守,他们就不用忍着,感冒发烧直接过来开药就行。
…
另外一边,宁城。
临近过年,各家都挂上红灯笼,街上也到处是卖对联红包的,很喜庆。
安安陪奶奶到街上买草药,顺便买些年货。
他们并不知道,苏隽华趁送年货带新媳妇上门,要借钱买房。
苏隽华一直以为自己再婚,可以过上娇妻在怀,春风得意的日子。
结果却过得鸡飞狗跳。
特别是他的同学打电话过来,说罗桂兰再嫁京市大学教授后,深受打击。
这段时间他被院里的领导晾着,才深刻体会一把没人脉被架空的感觉。
眼看着同事们都搬出医院的家属院,去外面买房子了,他心痒痒的,也不甘落后。
不管以后能不能升职,他都不想住家属院被人指指点点。
“爸,我们送年礼过来了。”苏隽华带着新媳妇朱玲玲进门,看到院子里挂着小灯笼,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不买房子也行,能住这里挺好。
他现在不羡慕住筒子楼的,觉得有个小院更好。
可惜他给女儿苏白芷写信,不好开口借钱,不然,说不定他也有小院住了。
苏爷爷看到他们,只应了一声,没多说其他。
送完礼就走,他不待见这个儿子。
到头来,他只能享孙女孙子的福气,以后估计也只能指望他们。
“爸。”朱玲玲不敢对上这个公公犀利的目光,同时也不敢得罪。
以前她一直以为苏隽华能力不错,现在看来,那只是表面。
眼前这个老人才是狠角色。
能让孙女跟陆家相亲,还能把儿子扶上副院长的位置,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脉没露出来?
朱玲玲之前闹过一回后,被自己亲妈狠骂一顿,说她在败福气,把苏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苏隽华的女婿是陆家人,女儿年纪轻轻就是医生,父亲以前是军医认识不少京市高官……
一手好牌,愣是让苏隽华打得稀巴烂。
“爸,我想搬出医院的家属院,看好了医院附近的一个院子,
现在手头缺钱……”苏隽华直接表明来意。
他有次经过财务室,才知道父母的退休金比他工资还高。
因离婚补偿罗桂兰五万块后,他现在每个月靠工资过活。
朱玲玲又是能花钱的,衣服鞋子,一次买很多,家里又顿顿吃肉,他第一次觉得手头紧。
现在没一分存款,但看到同事买房,他也想买。
买了房,就不会被新媳妇天天念叨了,以后丈母娘来照顾孩子也方便。
苏爷爷:“要钱?我哪有钱,还得给安安存学费。”
苏隽华被他一句话顶回来,没敢再开口。
现在儿子的开销他都没出,全靠父母。
一个月来不了几次,现在突然来开口就借钱,确实不合适。
朱玲玲脸色一僵,抹不开脸就一直掐苏隽华。
她肯定不能开这个口,不然以后就别想处了。
“爸,阿芷有没有给你养老钱?先匀给我应急,等我有钱就还你。”苏隽华也顾不上脸面了,这房子他一定要买。
实在不行他就打电话给女儿,问女儿借钱,他不信借不到。
“混账!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给我养老是阿芷的责任吗?是你的责任。
你推给女儿不说,还惦记她给我们两老的养老钱了?
滚,这年礼太贵,我们用不起。”苏爷爷说完就把东西扔出去,用扫把赶两人离开。
隔壁邻居听到声音过来看热闹,苏隽华和朱玲玲都最要脸面,没敢多待,捡起地上的年礼匆匆离开。
安安和苏奶奶回来,看到大家围着家里,走进院子立刻关好门。
“怎么回事?你跟谁吵架了?”苏奶奶给老伴倒一杯茶,拍拍他后背,让他缓缓。
“还能有谁?两口子送年礼来,开口要借钱买房。“
安安听到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