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殡结束,
罗桂玲直接晕过去了,被罗大壮背回家躺着。
苏白芷留在家里照顾,卢玲得赶回广城,罗振军送她去火车站。
罗大壮要回红河村处理后面的事。
按罗三七留的信,钱和重要首饰,家具留给罗桂玲,宅基地归还给村里。
房子还很结实,村里能用来开一个碾米仓。
苏白芷拿出一本书,坐在床旁边,打开台灯看。
灯刚开,罗桂玲就醒过来,脸上恢复血色了。
“他们走了吗?”她醒来第一句,就问沐家的两人。
苏白芷点头,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外婆交代,让我远离沐家人,还说他们在找东西。”
罗桂玲喝完杯子里的水,靠在床边:“你外婆的柜子被人翻过很多次,
每次对方都没拿走首饰等贵重的东西,撬了很多次抽屉柜。”
苏白芷:“外婆怀疑是沐家人干的?不至于吧?”
沐丰银行口碑很好,在后世都很出名,从没出过事。
有什么东西需要他们费尽心思想得到?
罗桂玲摇头,眉心还紧拧着松不开。
“卢玲走了?”她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心微提了一下。
这次大儿子带媳妇回来,正好碰到这样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吓跑小姑娘。
苏白芷:“嗯,她得赶回医院报到。表哥过两天也要回部队。”
罗桂玲点点头,收敛心神,淡笑道:
“一年多没见,四胞胎都上小学了,是不是像个小大人?
每次打电话回家,嘴巴甜得,我恨不得钻进电话里抱他们。”
这几天缓过来,她也看开了,两个老人一起离开路上也有个伴。
她得往前看,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苏白芷看她神色,心安不少,知道她缓过来了:
“可不是小大人吗?说话一套一套的,我们有时都被他们套话里,
该对谁撒娇,他们心里门清。”
说到四胞胎,两人闲聊起来,一聊就停不下来。
红河村这边,
罗大壮刚坐下吃饭,还没扒两口,隔壁桌的两个老叔就打起来了。
“三七的田地一直是我在种,凭什么分出去给你?
我们有租约的,每年一百斤粮食,帮交公粮,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罗五被人拉住,越说越气。
马上就要割稻谷有收成了,这个时候要分地,不是明抢吗?
“三七人都没了,租约作废,咱们两兄弟,全部平分最公平。”罗四理直气壮地说,一点不让步。
旁边邻居看不下去,出声,
“平分得租约到期,把粮食收后再商量。”
“没错,三七是个明理的,说不定早有安排。”
“两兄弟说几句就打起来,像什么话?”红河村的老支书神色严肃,骂道。
两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罗大壮从包里拿出罗三七写的信,也是遗嘱,先给老支书看。
“我老丈人有留话,田地等租约到期归还村集体,
这个宅基地也归还,房子捐给村里。”罗大壮说完,也顾不上两兄弟的脸色,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吃饭。
罗四和罗五面对罗大壮,大气不敢喘,眼底的不满快溢出了。
老支书看完信:“是三七写的,字迹我认得,你们俩都别争了。”
“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做我们罗家的主?
宅基地是祖上的,我哥也无权这么处理。”罗四指着罗大壮说。
罗五立刻附和:“没错,他一个外人,拿封信出来就让我们把宅基地让出来,谁给他的脸?”
老支书脸色沉如墨色,他退下来多年,罗家两兄弟一点薄面也不愿意给他?
罗大壮扒完饭:“我是个外人,但这白席,
请的师傅,还有这里办事的一切都是我张罗的。
你们是兄弟,只在吃席时露脸,也好意思来争东西?”
罗四和罗五瞳孔同时微缩,一时说不出话反驳。
他们怕付钱,一直躲在后面,干活偷懒,出钱不见人影。
“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不服就滚出红河村。”老支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狠瞪罗四罗五一眼。
这边闹的事很快在红河村传开,传到罗七婆耳中,被怼了回去。
“我家大壮做得对,女婿也是半个儿子,帮料理后事是应该的,
谁再说闲话,我撕烂他的嘴。”罗七婆怼得传话的人赶紧闭嘴。
傍晚,
江峰送来几斤羊肉和羊排骨,放下东西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苏白芷也没多问,知道肯定是陆北宴交代他送过来的。
现在正是演习准备,他走不开,连家属院都回。
等苏白芷熬好羊肉汤,做了香辣羊排,味道飘出去看远。
罗七婆帮着烧火,看完连连点头。
饭菜刚摆上桌,
罗大壮和罗振军前后脚回到家。
“谁买的羊肉?这味道闻着不像普通羊。”罗大壮正想进屋叫罗桂玲,就看到她自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