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他身旁的秦大小姐,面色紧绷,眼中满满当当的委屈。
雍亲王爷若有所思,却并未有一点子开口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上首端坐着的陛下。
皇帝凝视着温皇后与淑妃二人,大约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再次看着淑妃道:“淑妃,你既然是来勤政殿上告温皇后徇私舞弊,可是已经证据确凿?”
淑妃一听此言,眨眨眼睛,硬生生的将要掉落下来的眼泪再次逼了回去。
再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道:“陛下,刚刚温皇后说与陛下有了二十几年的情份。
可臣妾与陛下相伴也已经有了十几个年头了,臣妾从未曾在陛下面前有过半句假话。
不管何时,臣妾一如既往地这般为人处世,今日之事,臣妾若不是有了证据,岂敢来这勤政殿上说这些话,一个污蔑温皇后之罪,臣妾可是承受不起。”
听完淑妃这些话之后,温皇后手中的帕子紧紧地扭成一团,她可是一早就离开翊坤宫的,还不晓得翊坤宫里面到底出了何事。
秋嬷嬷也不能进入勤政殿上给她透个话,真的是急死个人了。
但是现在,温皇后听着淑妃这些话之后,是越发的感觉有了几分非常不好的感觉来了。
“淑妃你告诉朕,都有些什么证据?”皇帝轻轻咳嗽一声,慢慢悠悠的说道。
“臣妾已经将那些在翊坤宫里面私下严刑逼供的几个婆子们都给抓住了,陛下让人一审便知。
只是这些婆子后面既然是受人指使的,必然是有些倚仗的,怕是要烦请陛下指派一个秉公执法之人才是。
温皇后一听淑妃此言后,眼眸一凝,怎么……”
秋嬷嬷她们到底是怎么做的事情?居然是让人家将几个婆子抓住了?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突然之间,温皇后便灵机一动,转头看向陛下,很是凝重地说道:“陛下,臣妾之所以会让几个婆子来问话,也是为了稳妥点。
但是刚刚淑妃此言,似乎几个婆子做事情有些过于操之过急了些。
臣妾一直都在勤政殿中,真的不知道里面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还请陛下一定要查明个中缘由才是,也好还臣妾一个公道。”
她敢这般说话,就不怕人去查明了,反正那些婆子又不是她翊坤宫里面的人,都是秋嬷嬷去慎刑司找来的。
“秦文澜,朕现在问你,那日赏花宴上的菜肴中有毒,你可知情?从实说来 。”
秦文澜听完陛下忽然之间问起她来,便直接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道:“回皇上的话,那日赏花宴上的菜肴中有毒之事,臣女是确实不知道的。”
“哦?果真如此?没有半点虚假?”皇上微眯着眼睛望着秦文澜,“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朕的吗?”
秦文澜听着陛下此言后,眼神一眯,这又是什么意思?
温皇后跟淑妃可都在这里呢,却过来问她这么个无品级的侯府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呵呵,真的是很有意思了。
经过前世,她秦文澜可是比谁都知道皇帝是有多疑心病重的。
即便一直以来都是有扶持顾云州之意,但是却又处处提防着顾云州的。
不然的话,十年后,命快归西的时候,也不会有顾长安与顾云州斗得旗鼓相当的时候的。
越是这样,秦文澜越是谨慎了起来,只见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不急不缓的开口回答道:“其实臣女在听闻此事的时候,很是震惊的,先是非常担忧小郡主的安危,随即又觉得后怕不已。”
“后怕不已?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回禀陛下,因为那些有毒的菜肴可是出现在臣女的桌子上。
若不是淑妃娘娘要带着臣女去给陛下与皇后娘娘敬酒,那些有毒的菜肴可就是进了臣女的肚子里面了!
臣女可是听安王爷说了,臣女前脚跟随淑妃娘娘一走,后脚明兰小郡主便直接来寻我了。
又正好小郡主腹中感觉饿了,这才随意吃了我桌子上的那些菜肴的。
首先臣女又不能提前预料到淑妃娘娘会带着臣女一起去给陛下与皇后娘娘敬酒 。
再者不能未卜先知明兰小郡主会却好过来寻我 ,更不能预知到小郡主会吃了我桌子上的菜肴。
如此一来,说臣女下毒一事,真的是无稽之谈,臣女也实在是冤枉得很,还请圣上明察秋毫。
查明事实真相,将真正的下毒之人缉拿归案,给明兰小郡主一个真相,给臣女一个公道。”
皇帝盯着秦文澜那镇定自若的一张脸,微微出了一会神,只是一个秦侯府扔在秦家庄园里面野蛮生长的女子罢了!
如今却是这般的镇定自若,除了眼中有些委屈,再无任何的愤恨不满之意,这样的一个女子,真的是长自秦家庄园里面的吗?
看她一副自信从容的模样,从进入勤政殿上后,便是一直从容淡定的样子。
并无一丝丝拘束之感,反而觉得有股子的大气端庄优雅之感。
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是被秦家妄给扔在秦家庄园里面自生自灭中长大成人的。
不晓得秦家妄是到底有多眼盲心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