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澜当然明白若是真的指望着俞晴岚那边怕是未必稳妥,顾云州与温皇后既然出手了,想来不会只是这么一件事情的。
她待俞晴岚和南宫流云一离开蓬莱酒楼,便让寒松去找梁勇,告诉他自己约顾长安见面有事情要说。
那晓得事情都遇到一块去了,寒松回来说顾长安还在皇宫里面没回王府,秦文澜只能安心的等在蓬莱酒楼里面。
谁曾想这边门因为刚刚寒松来回话忘记了带上,就听到走廊上一片谈笑的声音传来。
秦文澜便对着牡丹递过去一个眼神,牡丹连忙走上前准备合上门时。
“秦大小姐?”秦文澜一听到此声音便直接转身过来,顾云州那张脸便直接出现在门口。
只见顾云州一身荼白色便服,头上一根月白色玉发簪,腰束同色系的玉带,身后跟随着一帮子人,秦文澜神色不动扫视了一眼,还都是自己不相识的一群人。
“臣女见过云王爷。”
既然是遇到了便不能失去应该有的礼节不是。
顾云州看着眼前之人,可谓是长着一副沉鱼落雁之姿色,这般的绝色居然是顾长安那厮给独占了。
同样都是出自秦侯府邸的女子,怎么就没在秦书身上看到一丁点儿的相似之处。
顾云州微微挥手他身后跟着的一帮子人倒也算是有些眼头见识,一个个的悄咪咪的躬着身离开了。
秦文澜看着顾云州自己好像是连一丝丝想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想起武成侯的事情,再看顾云州,真的是令她烦不胜烦,厌恶至极。
为免自己的厌恶情绪暴露,她便转身望向旁边走廊,更不去想鲍钰一事,慢慢的让自己放缓情绪不稳定。
“秦大小姐与安王的婚期已定,本王还未曾说一声恭喜。”
“王爷言重了,臣女的婚事哪能劳动王爷下这尊口。”
顾云州盯着秦文澜看着,眼神不明的说道:“安王真的那般好,使得你非他不嫁?”
秦文澜一听此言后,便直接面色一沉,“王爷此言差矣,臣女与安王爷的婚事本来就是陛下所亲赐下的,何来臣女非他不嫁之说?
难道王爷想让臣女去违抗圣命不成?”
“所以,你其实心里也是不情愿嫁与安王的,只是不敢违抗圣命?”
秦文澜冰冷冷的说道:“云王爷这是歪曲事实真相,臣女又几时说过不情愿了?看来云王爷这是习惯了歪曲事实真相啊。
不然的话,那能张口便来,这倒是让臣女刮目相看了,原来云王爷是这样的一个人。”
“秦文澜,你别和本王顾左右而言他,安王爷究竟是用什么迷惑了你,使得你这般维护他?本王上次所说的话语一直算数,只要你……”
“云王爷这些话语可敢与臣女去勤政殿上说一遍?”秦文澜抬眼盯着顾云州,这一刻她的讨厌与嫌弃可谓是毫不掩饰。
“臣女的婚期已近在眼前,云王爷居然这般怂恿臣女去悔婚,不知道此事情传扬出去,这大夏国人又该如何看待云王爷?”
“秦文澜你若是这般不识抬举,大可出去嚷嚷便是,本王倒是要瞧瞧这大夏国的人又有几个会相信你说的话?”
秦文澜嗤笑一声,“就算是整个的大夏国人都不相信那又如何,只要当今圣上相信了臣女所说就行了。”
顾云州听着秦文澜字字句句拿父皇来压他,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没成想这个秦家女居然是这般的油盐不进,当即便冷哼一声,“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这就不劳云王爷操心了,臣女做事情向来从未有后悔之时,云王爷请慢走不送。”秦文澜冰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顾云州面色铁青,阴恻恻的盯着秦文澜望了一眼,这才拂袖离开秦文澜的包房门口。
顾云州前脚一离开,吴青峰这才从暗处走过来,满头的冷汗,“主子,您还好吧?”
秦文澜摇摇头说道:“你又几时看到你家主子不好了,跟这些东西过招你主子难道还会真的吃了亏不成,只是觉得烦不胜烦罢了。
行了,你再去弄一壶好茶过来,顺便拿一些点心,待会儿安王爷就过来了。”
“是,主子。”吴青峰立刻躬身回应道。
秦文澜看着窗户外面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吴青峰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来帕子将额头上的那些冷汗擦拭干净,刚刚他看着事情不妙,立刻将此层楼中的客人都给清空了。
不然的话,这些事情一旦是传出去,顾云州当然不会受一丝丝的影响了,他们的主子的名声怕是又要遭殃了。
谁能够想到云王爷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差一点就毁了他们主子的好名声,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自己不想好就算了,还过来无事生非的想连累了他家主子,真的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得很。
秦文澜一盏茶已经下了肚,心情也就没有刚刚那般糟糕透顶了。
端坐在窗户口凝视着外面人流,神识扫视到顾云州的马车在离开蓬莱酒楼的门口时似乎车帘布的一处被轻轻掀起,随即又落了下去。
她收回自己的神识继续望向大街上的人流,好像是这一世与前世重叠了,只是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