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高兴地一拍大腿:“那行,我这就写信,让她来一趟。你这几天去给自己置办件新衣服,去雪茹的店里,别怕花钱,钱就要花在刀刃上。把家里也收拾一下。总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不是?”
蔡全无离开的时候,心情是雀跃的,他这些年,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也攒了点钱,再加上从去年跟着徐慧真卖海货,也挣了不少,也是时候找个媳妇,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徐慧真的表妹即使比不上徐慧真,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他还是很期待的。
徐慧真回去就给徐二婶写信。把蔡全无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主要夸他忠厚老实,诚信可靠,没有家庭负担,建梅进门就能当家做主等等。让建梅来京城一趟。
另外,就是说徐建设的工作找好了,去商业局学开车,将来就是驾驶员。让徐建设开好介绍信来京城。
其实,徐慧真的心里很惦记着徐建设,她很想亲自去一趟徐家湾,避免出岔子,但是她的孩子还没有断奶,出行一趟太麻烦了。估计以徐二婶的睿智,也能把事情办妥了。
信寄出去以后,想起上次见到徐建设的穿着,衣服都不合身,徐慧真又拿出来一块布,就是去年系统奖励的蓝色那块,按照记忆,写下了徐建设的尺寸,让胡英子送去裁缝铺子,给他做一套衣服。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没过几天,徐慧真的信就到了徐家湾大队部,徐二叔收到了信,就打开看了信里的内容让他高兴不已。
他拿着信美滋滋地往家里走,在胡同口遇上了徐建设的爹徐万年。徐二叔高兴地说:“大哥,好事,大好事啊!”
徐万年茫然地问:“有什么好事?”
徐二叔咧着大嘴说:“建设的工作有着落了,还是个驾驶员,开车的,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你快回家告诉建设,让他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要去京城了,以后就是城里的工人了,多么光宗耀祖得好事啊!”
徐万年皱着眉头问:“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到建设头上?你没有搞错吧?”
徐二叔:“你不知道吗?建设这孩子没跟你说嘛?哎,这孩子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建设在山上救了个人,人家估计着建设差不多长大了,给他找了个工作,以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徐万年若有所思地说:“奥,他提了一嘴,我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拿当回事。行了,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徐万年的脸色阴沉的能下雨,他拿起自己的旱烟袋,抽了一会儿闷烟。就把二儿子叫过来,问:“建设,你二叔说你之前救了一个人,人家在京城里安排了个工作,是有这么回事吗?”
看着父亲不悦的脸色,徐建设心里直打鼓。他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家里有好事都先紧着哥哥,说哥哥是长子长孙云云。他内心里很期待这份工作,有了工作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外面独立生活了。所以这件事他憋在心里,一直没和父母说。
知道瞒不住了,徐建设讷讷地说:“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就那么一说,我也没太当回事儿,所以也没告诉爹。”
徐万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可是你不要忘了,离开家族的庇护,你去哪里都要受欺负。你姓徐,徐家养育了你,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忘本。”
徐建设:“爹,我知道。您养我小,我养您老。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忘不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徐万年点了点头,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接着说:“你二叔说,人家给你找了个好工作,是驾驶员,开车的。我想来想去,你哥哥从小身子弱,你看他的个子比你矮半个头。不如这样,这个工作让给你哥哥。”
徐建设惊愕地抬起头,眼里的渴望之意一览无余,“我哥哥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
徐万年:“你哥哥在皮革厂的工作太累了,他的身体受不住,你身体壮实,去顶替他的工作,以后也不用在地里刨食了。”
徐建设听了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不甘心地说:“可是人家说工作是给我找的。”
徐万年沉着脸,说:“你是徐家人,你的就是徐家的。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折骨头连着筋,谁去不一样?你不用管了,其他事交给我来办。”
徐建设今年十七岁了,从小父亲对他很严厉。稍有不慎,就会被训斥或者打骂,所以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父亲的意愿,也没有这个胆量。
徐二叔家里,二婶高兴地让大儿子给她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一家人都很兴奋,建梅高兴地捂着脸失声痛哭,她的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全家人的心里,如果她远嫁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也不会受她的名声拖累。
徐二婶拍了拍大女儿的肩头,说:“别哭了,去收拾一下,后天我带你去京城相看,我闺女长的这么好看,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建菊也高兴地说:“走,大姐,把你最好看的衣服找出来,我帮你修一修刘海儿。”
徐二婶站起身,说:“我得去大哥哥家,通知一下建设,让大嫂给建设准备点行李。”
徐二叔:“我刚才碰到大哥了,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