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侠肝义胆的大嫂喊道:“徐厂长,不用你动手,看我的!”说着话就冲过去薅住了徐慧芝的头发。
另一个大妈也不甘落后,伸出五指山,抓向徐慧芝的面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你个破鞋,还真爱,打得就是真爱。”徐慧芝躲闪不及,脑门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幸运的是她胸前抱着孩子,孩子如此弱小,大家不好下手。只能在她的屁股上踹几脚,在后背上怼上几拳。
徐慧真喊道:“轻一点打,教训一下就行了。”
人群里有两个年轻人张老二和麻五,他们两个是钱进来的小兄弟。钱进来的妹妹顺利入职以后,他对徐慧真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他曾经把兄弟们召集起来说:“徐慧真是我姐,以后如果她需要帮忙,咱们兄弟碰上了,必须往前冲,谁要是露怯,丫挺的就不是我兄弟。”
这不今天就让这两个兄弟遇上了,这就是典型的想吃奶了,娘来了。想娘家人了,孩他舅舅来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两人不由分说,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这一看眼前的情景也麻爪了,无处下手啊!都是老娘们的战场。
两人没办法,只能凑到徐慧真跟前:“徐厂长,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只要您发话,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慧真问:“你们是?”
张老二:“我们是钱进来的兄弟,钱哥说了,您有事儿,我们如果袖手旁观,他就不认我们是兄弟。您说我们能干什么?”两个人伸胳膊撸袖子,架势摆得很到位。
徐慧真看了看战斗实况,反问道:“那你看,你们能干什么?”张老二……就很无语。
麻五说:“不行的话我们去他家里,收拾一下她男人,让他以后不敢来找您的麻烦。”
张老二一拍大腿:“麻五还是你想的周到,就这么干了。”
徐慧芝怀里的孩子被惊醒了,哇哇哭起来,大家也收了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值得同情。
群殴结束后,徐慧芝脸上一道一道血印子,头发乱糟糟地像鸡窝,她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徐慧真心里腹诽:“这些老娘们打仗怎么就会薅头发挠脸呢,这效果太明显了吧。”
大嫂大娘们跑到徐慧真跟前邀功,有一个手里还握着一撮头发,很显然是徐慧芝的。这个说:“慧真你放心,这样的狐狸精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个说:“真是人要脸,树要皮,不要脸的天下无敌。下次再让我见到了,直接送去劳改。还不信了,新社会,新国家,这样的女流氓也敢张狂?”
徐慧真从手提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糖果,给参战人员一人分一把,说:“谢谢大家的帮助,不然我一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大家说,我招谁惹谁了?这日子真是太难了。”
说着还不忘擦一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说:“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吃饭吧。”
大妈大嫂们眉开眼笑地接过糖,安慰了徐慧真一番,各自离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徐慧芝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头发,幸亏现在天冷了,身上穿的厚,所以挨了揍,也没啥事。
她今天出师不利,她没想到徐慧真这么狠心,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她想说徐慧真吞了贺家的家产,可是看这架势,这些人明显都偏向徐慧真,她说什么也讨不到好,所以她也没敢放肆。哎,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没办法,她只能赶紧回家。
张老二和麻五一直尾随着她坐上车,然后又看着她回到家。兄弟两个一看,这不是他们的地盘,两个人进去后,万一被堵到村里就麻烦了,震慑作用没起到,反而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还是回去跟钱哥汇报一下吧。
两人临走时,还没忘了打听一下徐慧芝家里的具体情况。回去后眉飞色舞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钱进来听。
再说徐慧芝顶着个猪头脸回到家后,趴在床上大哭一场,贺永强问她怎么了。她边哭边把挨揍的经过说了一遍。
贺永强没好气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心狠着呢。你不是不信吗?这回死心了吧。”
徐慧芝:“难道我们就窝在这乡下过一辈子?”
贺永强眼里露出失落和无奈:“还能怎么办?熬着吧。”
第二天,钱进来带着三个小弟,再次来到李家庄。知道贺家在村里是外姓人,没有什么亲戚,而且,贺家住在村外,离周围的人家都有点距离。所以他们的胆子也大,麻五领路,一路就来到了贺永强家。这个季节天冷了,地里也没有什么活。
贺永强在院子里编筐子。看到四个人一脸凶相,不是好相处的,就吓得两股战战,又熊又怂。
钱进来盯着贺永强看了看,说:“你就是贺永强吧?”
贺永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徐慧芝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出来了。张老二指着徐慧芝说:“哥,就是她昨天找徐厂长的麻烦来着。”
钱进来轻蔑一笑,走上前去,抓着贺永强的衣服领子就把他给提起来了。嘴里嘟囔着:“管不住你自己的媳妇是吧?我不打女人,但是可以打男人。”说着给贺永强当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