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最近越来越紧了,公安最近到处抓投机倒把。钱进来的手下的麻五,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枪口上,被没收了作案工具板车,连带干海货也被没收了,好在人没有抓起来。
麻五哭丧着脸找到钱进来,说:“钱哥,哥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板车和货都被没收了。呜呜,赔大发了。钱哥,往后咱们得多加小心了。”
钱进来立即把小弟们召集起来,麻五痛哭流涕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众兄弟听了都有点气馁,有人说:“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有什么错?公安闲的没事干,不去抓敌特,怎么跟我们过不去?”
钱进来说:“没有办法,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们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去鸽子市的两三个人合作,把货放在远处,遇到客户带出去交易。在鸽子市蹲守的人,就拿点样品出来,即使有公安来了,把货一丢,人还跑的快,这样损失也不大。”
张老二说:“再就是可以联系一些单位的采购,直接卖给他们,哪怕降降价格少挣点钱,胜在安全。”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很快想出了各种应对方案,不得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秋天的身影远去,冬天的脚步来临。
四九城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遍野。它用白玉般的身躯。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
徐慧真窝在居委会里,摸鱼。绣品厂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没她什么事,范副厂长工作积极主动,她也乐的清闲,当甩手掌柜的多好。
王主任最近身体不好,血压高,经常休班,她就来居委会主持工作。
她正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北国的雪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头上顶着一簇雪花。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又退出去,拍打掉身上的雪,重新走进来。
见徐慧真盯着她看,她走上前说:“你好!我想找一下王主任。”
徐慧真说:“王主任这几天病了,没上班,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女孩面色凝重地说:“我想换房,用我家的房子在别的院子里重新换个房子。”
徐慧真:“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房啊?有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女孩子一脸忧愁地说:“我现在住的院子不安全,我弟弟前天被人把腿打断了。”
原来,女孩子叫任雪梅,父亲是志愿军,牺牲在战场上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她母亲的单位失火,为了抢救物资,她母亲也死在了火灾之中。留下了她和弟弟任青松两人相依为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到了院子里的氛围变了,以前热情友好的邻居,都躲着他们兄妹。目光里都透着冷漠。起先任雪梅没在意,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后来院子里的一大爷找到她,说:“雪梅啊,你看你爸妈不在了,你家里两个人三间房子住着富富有余。二大爷家的儿子要结婚了,没有地方住。你能不能借一间给他们当新房?都是多年的邻居,大家要相互帮助,你母亲走了,也是院子里的邻居帮你们办的后事,这个恩情你们兄妹得记着。”
她们住的院子是个二进院,院子里事平时都是一大爷和二大爷管着。她家的三间房子是院子里的正房,位置是最好的,开间宽敞,而且是私房,有房契的,又不是公房,凭什么要给别人住啊,到时候想撵人恐怕就难了。
所以她就说:“一大爷,我今年十五岁了,过两年就要结婚了,结婚以后我打算住在家里照顾我弟弟。我弟弟今年十三了,用不了几年也能娶媳妇了,到时候我们家的房子也紧张。”
一大爷被拒绝后,脸色不是太好。从那以后,就没给她两个好脸色。有一天晚上,家里的玻璃无缘无故地,被打碎了两块。
前天晚上9点钟左右,她和弟弟都上床休息了。忽然有人大力踹开了房门,接着就听到弟弟凄厉地惨叫声。她冲出房间,就看到一个男人拎着一根棍子,从弟弟房间里出来,迅速消失在黑夜里。她顾不上去追,先去了弟弟房间,拉开灯一看。见弟弟已经晕过去了,左腿血乎乎的,腿不正常的弯曲着,估计是断了。
她跑到院子里大喊:“来人啊,抓坏人啦。”听任雪梅的喊声,有的邻居出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也有的邻居闭门不出,最后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安排了两个年轻人把任青松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的诊断,任青松小腿骨折。
任雪梅含着泪水交了手术费,医生给做了手术。
徐慧真问:“你没有报警吗?”
任雪梅哭丧着脸说:“报警了,但是警察什么也没有查到,说是天黑,没有人看到行凶者。”
徐慧真:“你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任雪梅:“我和弟弟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仇人。我猜肯定跟院子里的人有关系,但是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他们是想要我们家的房子。我和弟弟斗不过他们,所以想换房离开那个院子。”
徐慧真心里暗想:“这也太猖狂了吧?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她要管管这个事情,不单纯是为了系统的奖励,同时也为这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