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见女儿求助,赶忙开口道:“许是看错人了,安平县主。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听韵轩那种地方,人多眼杂,灯光又昏暗,看错也是常有的事。” 她试图以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将此事搪塞过去。
陶久喜轻蔑地瞥了一眼白氏,随即故作疑惑地说道:“这位是?”
“我们前几日曾在商品行见过。”白氏殷勤上前。
陶久喜目光垂落,冷淡开口:“没有印象。”
谢凝秋回应道:“这是白氏,是老爷的侧室。”
“是妾?”
陶久喜脸上摆出一副略显惊讶、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乃安平县主,一个妾室也能未经允许,就擅自回话?大家本是一家人,说上几句倒也无妨,可上来就说我看错了,这难道是说我污蔑妹妹?” 陶久喜言辞犀利,步步紧逼。
白氏没料到陶久喜竟会如此借题发挥,自己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她抓住机会发难。
可无奈自己身份确实只是妾室,在这等场合中本就处于劣势,只能委屈地解释:“妾身怎么敢怀疑县主。只是木雅向来乖巧,定然不会在外面与人发生争执。”
“雅儿她每日在府中不是研习女红,就是诵读诗书,怎么会卷入那种纷争呢?县主您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那还就是说我胡言乱语?”
陶久喜突然加重语气,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众人皆惊。
“我虽不才,但也不至于睁眼说瞎话。我既已说出此事,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沈木雅妹妹当时的模样,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还未等沈木雅与白氏再有机会开口,陶久喜就迅速转向谢凝秋,声音带着委屈。
“沈夫人,我与沈国公成婚,乃是陛下圣旨赐婚,本以为进了沈家会被善待,不曾想,今日只是定亲宴,就让你们家妾室欺负我。我这心里,实在是委屈得很。”
白氏见状,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陶久喜一边表现得如此强势,一边又能瞬间装起可怜,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白氏只能赶忙说道:“安平县主息怒,妾身没有这个意思。或许是木雅与旁人有了些相似之处,才让县主产生了误会。”
谢凝秋何等精明,立刻接茬道:“白氏,这桩婚事是陛下钦赐,你在家中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了,今日竟然敢随意攀咬安平县主。你也不想想,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对沈家的名声会有多大的损害?”
“夫人,妾室并无此意!” 白氏与谢凝秋对话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在场人都听见你了,你还想怎么狡辩?平时老爷娇纵你们母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今日安平县主才进门,你们就这么对她,是否真的以为沈家当家做主的是你们?”
“夫人莫要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我可担不起这种罪责。莫不是夫人想趁着管家权在手,便要对我发难?”白氏语气仍旧强势。
“你!”谢凝秋愤怒指着白氏,却说不出别的。
陶久喜看着谢凝秋叹了一口气,情况都这样了,还压不住一个妾室。
活该被欺负了那么多年。
于是决定继续助攻:“我竟浑然不知,沈府的妾室竟然能这般与主母说话,这要是放在别人家里,定是要被打死的。”
“沈大人乃吏部尚书,家中竟是如此??”
陶久喜故意把沈玉泉搬出来,白氏刚欲反驳的话,瞬间卡在喉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谢凝秋闻言,身子坐得更为端正,以前都是她孤军奋战,没有任何人帮她,心疼她。
今日,终于在白氏母女面前,不再被软刀子怼得哑口无言了。
当白氏再准备开口的之时,谢凝秋便强势开口道:“闭嘴!”
陶久喜继续说道:“还有你,妹妹,你身为吏部尚书的长女,事情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而且这是派人一查便知真伪。”
沈木雅见话题又转向自己,心里明白哪怕低着头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嫂嫂,那时我只是在场,是她们要闹......”
“你身为沈家千金,出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沈家,就算你没有主动挑起事端,但是也参与其中,做出如此有失体统之事,若传出去,沈家的颜面何存?”
沈木雅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真要查起来,便会知道,她是挑事的。
“但是我与沈国公虽定下亲事,但是还未成婚,你们家事,我也只能好言相劝几句。” 陶久喜又把自己撇了出去。
听了这话,沈木雅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却看见陶久喜光明正大地给了谢凝秋一个眼神。
对,就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地给地谢凝秋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示意谢凝秋处理此事。
谢凝秋当下心领神会,脸色一沉,语气严肃地说道:“木雅,你嫂嫂虽然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可你做出这般行径,绝不能就此轻饶。”
“你自幼教养在白氏身边,白氏理应对你严加管束、悉心教导,然却纵容你犯下此错。我身为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