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正欲与张晟共度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岂料琉球使臣刚离去的身影尚未在记忆中消散,朝鲜使臣便接踵而至,张晟默不作声,乾隆则毫不犹豫地直接下令,让朝鲜使臣在外边恭敬地等候着。
朝鲜使臣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这无疑是乾隆给他的一个下马威,这又能怎样呢?终究是自己在那盛大的宫廷晚宴上,因言语不慎而显得有些出言不逊。
如今,他也只能为自己曾经的狂妄自大付出应有的代价了,而且乾隆不仅没有让他进入偏殿,甚至还将他拒之门外,就那样让他在那凛冽的寒风中,如一片飘零的落叶般,孤独地等待着。
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他的脸庞,他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寒冷吞噬,但他却只能无奈地忍受着,等待着乾隆的召见,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而张晟又怎会违逆乾隆的心意呢?他们二人悠然自得,丝毫不为所动,在这宫殿内,他们开始下起棋来,这一次,下的不再是围棋,张晟向乾隆传授了五子棋的玩法,并且依然设有赌注。
这次的赌注有所变化,不再是脱衣服这般简单,而是关乎于晚上谁占据主导地位的问题,张晟暗自思忖,乾隆肯定未曾玩过五子棋,自己此番定是胜券在握,于是大胆地提出了这个要求,乾隆又怎会不洞悉晟晟的那点小心思呢?他依旧欣然应允了下来。
此刻,他们两人完全沉浸在棋局之中,浑然忘我,专心地下着棋,宫殿内,地龙燃烧着,温暖弥漫,与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外边的朝鲜使臣,被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战,却又不敢擅自离去,只能在寒风中苦苦等待。
谁能想到呢,乾隆竟然拥有如此超乎常人的智慧和谋略!当张晟与乾隆一同玩起五子棋的时候,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张晟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惨遭失败,而且每一局都是输得极为凄惨,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一败涂地!
到了最后,张晟实在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之下,只能绞尽脑汁地寻找一个借口来脱身,只见她面露难色,对着乾隆轻声说道:“弘历,你看看外面那位朝鲜使臣已经在寒风中站立多时,想必此刻已然被冻得不轻,要不咱们还是赶紧把他宣进来吧!”
乾隆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张晟的小心思,但他并没有当场揭穿她,反而是十分体贴地顺着她的话回应道:“也好,小路子,快快去把那朝鲜使臣宣进宫来。”
得到命令后的小路子赶忙应诺一声,然后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而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小路子可是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起来:“这天女娘娘也太会耍赖皮了吧,明明就是自己技不如人,下不过皇上,居然还想出这么个理由来逃避,不过皇上对天女娘娘可真是宠爱有加,哪怕明知她在耍赖,却还是如此纵容迁就。”
就在这个时候,宫殿那沉重的大门缓缓地开启了,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门外等候已久的朝鲜使臣听到这声音后,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激动,一颗心仿佛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他满心欢喜地在心中暗自揣测道:“是皇帝陛下宣召了吗?”
小路子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轻声说道:“使臣请。”
只见那朝鲜使臣,迈着如僵硬磐石般的双腿,一步一步极为艰难地跟着小路子,缓缓走进了内殿,当他刚踏入内殿的那一刻,一股暖融融的气息如春风般扑面而来,这里边真的是暖和到了极致,与外边那凛冽刺骨的寒冷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那朝鲜的使臣,在此时变得极为恭顺且谦卑,就好似在面对神明一般,只见他弯着腰,低垂着头,那模样恭敬至极,而他的声音也在颤抖,“外臣见过皇帝陛下,天女娘娘。”
乾隆面沉似水,目光沉静如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免礼。”其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乾隆随即抬起右手,随意地挥动了几下,而后缓声吩咐道:“给使臣赐座。”站在一旁的小路子听到命令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行动起来,他眼疾手快,眨眼间便取来了一把做工精美的椅子。
接着,他迈着轻盈而稳健的步伐走到使臣身边,将椅子轻轻地放置于使臣身侧,并微微躬身,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此时的乾隆手中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棋子,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这场看似寻常的会面其实暗藏玄机——宫宴刚刚落下帷幕,这位朝鲜使臣却在此刻匆匆赶来求见,这一异常举动使得乾隆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疑虑。
略作沉吟之后,乾隆终于打破沉默,率先开口问道:“使臣此番前来寻朕,所为何事?”
只见那位朝鲜使臣脸上堆满了谦卑和愧疚之色,他先是向乾隆深施一礼,然后用颤抖的双手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且装饰极为精致的盒子。
他毕恭毕敬地将盒子递到小路子面前,同时满怀歉意地解释道:“外臣那日饮酒过量,以致言行失当,冒犯了天女娘娘,今日特此前来负荆请罪,这是外臣特意准备的一颗稀世夜明珠,恳请天女娘娘能够大人大量,笑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