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选了自己门前的一块,就在眼面前,随便种点蔬菜瓜果,既能满足一家人的蔬菜需求,又能提供每日的猪草来源,不是省事的多吗?
其余的几块地就是跟自家的贴在一起的,播种收割也是方便的,杨华回哦跟周玉说了这个事,周玉并不欢喜也不惊讶,上辈子也是这几块地在自己手里种的。
尤其是门前的这块地,足足三百多个平方,属于自留地的范畴,上辈子老帅要卖,首先就是问自己家,两千零三年,要价八千元,当时自己没钱,就没回话。
后来朱建冲家气不过自己家打了围墙,没按照他的要求让出三十厘米的地,就撺掇着同族的朱培兴家买了这块地,这让周玉后悔了很多年,想着当时咬牙借点钱买下来给孩子们留着,也不至于后来没地盖房子。
这一次还有机会,周玉是怎么也不会错过的,“你问问大哥,这地卖不卖?”
杨华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惊讶道:“你买它干什么,我们要了做什么?”你懂什么,这屋前屋后的地不好吗?做父母的不能给子孙后代留点地,让子孙后代以后上村外买地吗?”
周玉一阵抢白,杨华听着,似乎是有点道理的。“那我改天问问,价格合适就留下。”
周玉满意的点点头,它总不会超过八千吧。
地到手了,自然要利用起来,杨华找了牛把地犁了一遍,周玉分段种上土豆白菜萝卜,还有猪最喜欢吃的芭蕉芋,有的作物过了栽种的季节,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不管了,反正是要喂猪的,长成什么算什么吧。
第三日,老廖带来好消息,粮食局的仓库同意外租,租金五十一个月,这个租金在农村也算不便宜,但是再没有比粮食局更好的地来做仓库了,何况加三十就有个看仓库的。
一切准备就绪,杨华开始奔走各个酿酒的人家,说明来意,一听价格比供销社便宜,一是信任杨华,二是酿酒本来就需要酒曲,之前都是找杨华买。
杨华当了村支书,不卖了,才到供销社咬牙买贵的,现在杨华又要卖酒曲了,为什么不买呢?先付款,后拿货,大家也乐意。付了钱,杨华给他们开了收据,到时候拿收据来取货。
奔波几天,货款收的差不多了,杨华算了一下,拿一次货五百件,一件十公斤,现在收到的钱刚好是五百件的货款,货回来后,除了预定的,剩下卖一件就是纯利润了。
钱到位了,就等着上贵州拿货了,原本帮杨华拉过几次货的卡车司机已经联系好了,自己坐火车去订货,定好货了,再让司机去拉,这样就不会跑空车,毕竟拉一次货的路费是五百块呢,叫着一块去,万一人家没货,这五百还是得给的。
拿着这么多现金,一个人出门多少不安全的,以前是叫着村里比较相熟的人一起去,那时是合着承包的酒坊,现在自己一个人单干,就不想再跟人扯上关系。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杨华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周玉不放心,多少路上还是要个照应的,可一时也没有这么合适的人。
马上又是赶集日了,先过了赶集的日子再找人。赶集前一日,杨华上城里批发市场拿了四大桶洗涤剂回来,上周欠者村的几家,就有一桶多,这周应该会更好卖。
周六摆好摊子,杨华骑着单车到者村批了两箱冰棒回来,洗涤剂一如既往的好卖,今天多了很多家用的,大都是一公斤,两公斤的买,周玉杨华没有一刻坐下来休息。
折中零散的零售,就是要时时刻刻盯着摊子,就怕有人偷拿不给钱的,杨波最近散漫了,鸡猪喂的也不勤快,赶集也不来了,早上起不来,晚上不见人,半夜摸回家关上门就睡。
周玉不敢说,也不想说他,不是自己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还惯不得吗?杨华骂了几次,也无用,一骂就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样几次,两口子谁也不说他了,他爱干啥就干啥去吧。
“大哥,你们在这里卖货呢。”两口子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叫,抬头一看,不正是卖拖拉机的那男人吗?男人看着拖拉机,眼神中还有不舍。
杨华也客气的站起来:“老田,你也来赶集呀。”
老田本名叫田有亮,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田有亮苦笑道:“几周都没有来赶集了,家里的孩子吵着要吃好吃的,实在拗不过,今天来看看有什么能买的。”
“你媳妇现在怎么样?”杨华问道,家里有一个病人真的会拖垮整个家的,田有亮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医生说,怕是过不了年了。”
“什么病?”周玉忍不住问道,田有亮道:“肺癌。晚期了,有时候看她活着也痛苦,但是放弃又不人忍心。”人生无常,生死面前,大家都无能为力。
“你家孩子多大了?”周玉问,田有亮叹气道:“大的是个姑娘,今年十四,也到能帮家里干点活,老二是个儿子,今年十一,老三是个姑娘,今年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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