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逸被这拔剑的声音弄醒,赶紧躲了起来。
这是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了?
李长沅将两人丢了进来
微弱的烛光照过去,随从只以为对方丢了两个重大的暗器过来,手中的剑直接划了过去。
不一会,地上便有了一滩血迹。
李长沅扒拉着窗户的动作顿住了,随从抬眼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矮人,正试图闯进来。
随从直接一招过去。
李长沅小手捏着剑尖,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随从傻眼,这个声音怎么有点像那位神通广大的小姑娘?
躲在里面的钟时逸也听到这个声音,连忙从里间出来,也瞅了瞅还巴拉在窗户的裹得严严实实的矮人,又看了看他那位被捏住了武器难以动弹的随从。
“是你吗?小姑娘?”他感觉他也认不出啊。
李长沅也低头瞅了瞅,连忙把裹着的布扯下来,解释道:“噢,之前去砸了一面墙,灰尘大,我就裹了一裹。”
随从赶紧收回剑:“不知道是您过来,贸然出手了。见谅。”他出息了啊!以后可以跟大家吹,他能跟这位小姑娘对上一招了。
李长沅摆手:“没事。”
钟时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疑惑道:“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件大事。”李长沅跳了下来,严肃道。
钟时逸还是头一回见这位小姑娘如此严肃的神情,连忙也跟着严肃道:“您说。”
难道也有这位小姑娘打不过的人?
李长沅小腿踢了踢那两个人道:“这个叫贾为茂的你认识吗?”
随从赶紧去添灯油,钟时逸感觉被他随从划了一道的贾为茂,点头道:“认识,此人是贾府的主事人。”
“那个贾府,原来不是本地人。但实力雄厚,短短三年时间,就在凌州城里站稳了脚跟。最近还想在河上分一杯羹。”
钟时逸说完,这人突然被小姑娘给抓了,难道这人是靠当人贩子起家的?
看来回头他得回府上问一问父亲了。
“不是本地人?那你知道是哪里人吗?”李长沅立马就敏感了起来,她安伯伯一直都在查那些奸细呢。
钟时逸摇头:“不清楚,或许要回去问一问我父亲。”
“那你记得帮我问问。”李长沅道。
钟时逸点头,又道:“是不是此人要抓您的弟弟妹妹?”
“对,凌州城里有一个叫夏大人的官吗?这个人抓小孩去江南卖,那个夏大人能拿钱。我大弟说了,这就叫官商勾结!那个夏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
随从倒茶的手都不稳了,他听到了什么?一向被人称赞的夏大人,居然是个狗官?
钟时逸的眉头立马皱紧了:“就连夏大人都牵扯进来了?”
随从把茶端过来了,钟时逸正要伸手去接。
哪知李长沅的小手比他还快,直接一口干了,然后道:“杯子太小了,能给我换个大的吗?”
随从:“……好,这就给您换。”
钟时逸:“……”那本来是要倒给他的茶。大半夜的被弄醒,他真的会困好吗?
这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茶啊!
随从连忙偷偷去厨房拿了个碗过来,给李长沅倒了满满的一碗。
李长沅咕噜咕噜就喝完了。
还在品茶的钟时逸:“……”再好的茶,落到这位小姑娘嘴里,也只有解渴的功效了。
李长沅把碗放到一边,道:“所以这凌州城果然有个叫夏大人的官对吧?”
钟时逸道:“是,他是我们凌州城的县令。在城里的名声不错。”
不过他却也知道,这夏县令,绝对跟传闻中的不一样,那些打点的流水就能证明这人究竟是不是贪官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李长沅道。
钟时逸道:“您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如果连那位县令也扯了进来,那我可能就无能为力了,民难与官斗。”
“不过,您可以去找凌州知府。他是我们整个凌州最大的官。他能治夏县令的罪,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是一伙的。”钟时逸道。
“我知道,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李长沅道:“我记得你会看账本对吧。”
钟时逸矜持道:“是,钟家在凌州的账,全是由鄙人负责。从未有过疏漏。”
李长沅立马又去爬窗了。
钟时逸跟随从刚探出脑袋,结果就被一大堆的书籍给砸了。
等他们两个从书本堆里艰难爬出来后,看着这如小山堆的书,又联想到李长沅刚问的问题。
随从的目光瞬间变得同情了起来。
钟时逸仍然怀抱着希望问道:“这、这是……”
李长沅将夏大人那里的书丢到另一边,道:“我从那个贾为茂书房的暗室里拿出来的。还有这一堆,是那个夏大人家里的。”
“虽然我有点看不懂,但上面的字有很多个我都认识的,这些全是账本。”书信她就留着给四舅舅跟娘看好了。
虽然娘也会看,但这么多账单,而且她是带着娘出来玩的,怎么能让娘看呢。
所以她就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