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气氛凝重的房间里,裴韵刚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流产的消息,她的双眼瞬间蓄满泪水,委屈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紧接着,她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将矛头直指姜柠,恶语如机关枪般喷射而出:“都怪你,姜柠,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出现,就没好事!”
“一定是你故意的故意陷害我的宝宝,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姜柠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嘴唇微颤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裴韵,你说话注意点自己的身份,不要血口喷人,现在谁都不能证明孩子是被姜柠所害!”
此时,裴知意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身体挡住姜柠,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但在众长辈威严的目光注视下,他又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敢有过于明显的偏袒之举。
裴兴业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不已,涨红了脸在老爷子面前大声叫嚷着:“爸,您可得给韵儿做主啊,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目光深邃地思索着。良久,他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宣布:“把裴韵调到总公司,职位定在比姜柠高一级的位置。”
裴韵站在一旁,微微低下头,一缕发丝垂落遮住她的侧脸,嘴角却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个精心编织的阴谋,正准备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展开。
……
短短数日,裴韵空降裴氏集团的消息仿若汹涌潮水,迅速席卷了公司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引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事者们仿若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肆意编造谣言,声称是姜柠狠心残害了裴韵的孩子,裴兴业因此抓住把柄,这才促成裴韵空降到集团的权力核心。公司里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纷纷借机大做文章,一些对姜柠早有积怨者,更是毫不掩饰地将轻蔑与敌意写在脸上,在他们心中,姜柠已然是失势的弃子,再无翻身之日。
在这四面楚歌之际,唯有许烟烟如同一棵苍松,坚定不移地守护在姜柠身旁。当姜柠在财务部深陷泥沼之时,许烟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如同一束划破黑暗的光。
事情源于姜柠的一笔报销费用,这笔款项仿若石沉大海,迟迟没有下文。姜柠先是派手下员工前去问询,那员工战战兢兢地踏入财务部的领地,却不想迎接他的是财务部主管如暴风雨般的为难和拖延。员工小高满心委屈,眼眶通红地回到姜柠身边,将这一遭遇一五一十地告知。姜柠听闻,心中怒火中烧,她径直走向财务部,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仿佛是她愤怒的战鼓。
姜柠见到财务部主管,强压心头怒火,质问道:“为何我的报销费用一直拖着不处理?”
那财务部主管却乜斜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姜经理,您要来的不早不晚,非要这个时候来,早过来几天的话,也许这笔报销款就下来了,现在这笔报销款已经用于裴韵服用的新办公室装修费用。”
“您呢,还是再等等吧,这三瓜两个枣公司也不会少了您。你又是阔太太,干吗和我们这底下的人过意不去?”
“莫非您等着这钱救急呢?也不至于吧。”
姜柠何曾想到自己竟会遭受如此羞辱,她气得身体微微颤抖。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和他吵起来,不然正中对方的下怀。
此时,一旁的许烟烟再也按捺不住,她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撸起袖子,双目圆睁,怒视着财务部主管,声音因愤怒而变得高亢尖锐:“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对姜柠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耀武扬威?报销流程本就是你份内之事,你却故意刁难,公报私仇,别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跟你没完!”
许烟烟这一番义正辞严的斥责,令财务主管与底下的专员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办公室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然而,那财务主管仍妄图负隅顽抗,嘴硬地坚称姜柠的这笔款项无论如何都无法获批。
许烟烟见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犀利与果敢,她毫不畏惧地提出要彻查账目,要求财务主管即刻将账本呈上。
此话一出,财务主管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尚未填平的账目黑洞,心“咯噔”一下,慌了神。
姜柠亦敏锐地捕捉到了财务主管的异样,她顺势附和许烟烟道:“之前分公司清理的那批违规人员,其中大半可都是出自财务部,他们长期弄虚作假、故意拖延流程,这些丑事难道你都忘了?”
姜柠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财务主管的要害。
财务主管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憋了半晌,在许烟烟与姜柠的双重压力下,无奈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好吧,这就给你们批!”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发出的哀鸣。
“慢着!谁允许你们大闹财务室?”裴韵十分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财务室,做出一副要对峙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