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接着自己一个人前去敲门。
春华发现,这人自从进了院子之后就变得非常谦和有礼。
他貌似很怕屋子里面的人。
“跟二爷说,神医到了。”彭当家说。
里面的人似乎低低应了一声,接着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一行人在门前无声站立良久,才听到吱嘎一声。
春华抬起头,看到彭当家之前敲的房门已经开了一条缝。
“二爷说,辛苦当家,这就请神医进去。”
彭当家满脸堆笑,“不辛苦不辛苦。”他回首,看向上官濂,“神医请进。”
上官濂点了头,带着春华进了门。
带他们进去的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绫罗裙,带着琉璃钗,头上编着几个小辫子。
小姑娘笑容甜美,施礼道:“神医请。”
上官濂欠身回了一礼,随人往前走。
春华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屋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奢侈的装饰。
这里的一切显然是江国皇宫都无法比拟的。
走在辉煌大殿中,春华的心情有些复杂。
不免想到,今后若是娶了妻,真的会让她生活的好吗?
他虽想着安于现状,却也知道没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包括思想。
如果在未来,等主子不再需要他,那他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那样,是不是就得跟余宁分开了?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想跟余宁分开,而且一想到这件事,就会觉得有些难受。
正思索着,跟着那小姑娘转过拐角,已经上了木质楼梯。
木头是纯新的,仿佛刚刚装修了不久,还有股油漆的味道。
春华正胡思乱想着,上官濂已经问了出来,“这是刚刚建成?”
“是呢!我们二爷说,要住得高,才能暖和。”
姑娘说着已经打开一扇门,领他们继续往前走。
直到陆陆续续穿过好几条回廊,春华感觉自己都要被绕晕了,他们才在一扇特殊材质的房门前停下。
“二爷,人来了。”小姑娘说了一声,顿步。
听到里面传来敲打声,她才带着人进去。
垂帘是落下来的,看不见人,只能听到闷咳声。
一下下,让人心疼。
春华第一次规规矩矩,眼睛没有乱瞄,也没有多嘴。
他跟在上官濂身后,随之上前,不多时,便见到床帘后伸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青白如玉,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烦劳先生...”里面的人开了口,声音如同黄鹂鸟般好听。
“好。”上官濂的声音也很轻柔。
答完后,便隔着床帘向那只手探了过去。
屋里落针可闻,十分安静。
春华只觉得自己站了好久,久到他有些站不住了,面前那位号脉的人才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上官濂抽回手,“冒昧问一句,公子现今是不是总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是。”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月余。”
“之前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帘子里面的人不说话了。
倒是为他们引路的小姑娘说了一句话,“二爷一直病着,病症时好时坏,因此已经有很久不曾见过生人,先生何出此言?”
“随意问问,小姐莫怪。”上官濂问完,又道:“从公子的脉象上来看,这症状该是跟常年气血不足,内里亏空导致,但如果公子从不曾见过生人,那……这手臂上的伤--”
此言一出,明显感觉到榻上的人一阵紧张。
“先生,是我自己不小心。”
上官濂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至于公子体内的毒症,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无药可医。”
“如何做,还请先生明示。”床上的人顿了顿,“冒昧问一句,先生当真是上官先生的高徒?”
春华本以为上官濂会跟之前一样胡诌一句‘是’,却不曾想他居然沉默下来,半晌没回答。
片刻,他说:“若不是,公子当如何?”
床上的人便又不开口了。
“秋儿,我有话想跟先生单独讲。”
小姑娘点了点头,“这位公子,这边请。”
春华看了眼上官濂,得到允许后便跟着小姑娘离开了。
这里太奇怪了,春华想。
苍山奇怪,秋云寨也奇怪。
上官濂奇怪,这有病的公子更加奇怪。
但他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他还有凌霄煜交给他的任务,来查一个叫萧不测的人。
可这萧不测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在这座寨子中?而这寨子里到底又隐藏着什么?
还有这身体不好却人人敬畏的公子又是谁?跟萧不测有关系吗?为什么寨子里的人好像都怕他?就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彭当家,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春华暗暗思索着,想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去查探一番。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声响,说是寨子里飞进来许多蝗虫。
很多人都出去驱蝗虫去了。
那个叫秋儿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