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香甜的很好吃,我想着让你尝尝,就留了一块。”
春华偷偷从怀里将包着那比馒头还大的糖糕翻出来,“不过路上我有点馋,所以咬了一口,你不会嫌弃吧?”
余宁望着他,没说话。
春华蹭了蹭他的肩,眨着眼睛看他,“余宁?”
“吃你的,我不喜欢。”余宁偏过头,闭上眼,不再吭声。
春华又眨了几下眼,看着手里捧着的糖糕,没吭声,却掰下来一小块塞到了余宁嘴里。
猝不及防的投喂,让余宁微微蹙起了眉。
他睁开眼睛,偏头看他。
“我好不容易给你留的,不许说不好吃。”春华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还轮得到你说不好吃?”
余宁不爱吃甜食,可既然是春华给的,倒是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他被春华强迫着吃了几口,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很暖。
最后剩了半块,余宁却怎么也不愿意吃了。
春华便也不勉强。
本想一个人吃,但想了想,还是从那半个上面又掰了一半,然后去到了上官濂身边。
上官濂似乎睡着了,他喊了两声,却没将人叫醒。
春华将那半块糖糕放在上官濂身边,然后胡乱吃了剩下的,接着又回到余宁身边。
他靠在余宁肩头,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余宁小心脱下外袍,将靠在身边的人拥了过来,给他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夜色下,他垂着眼皮,细细端详着春华的眉眼、嘴唇...
看着看着,袁县那一夜的事情便倏然撞进心里,再也出不去了!
余宁闭了下眼,等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上官濂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看他。
“你一定要这样吗?”上官濂问。
余宁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上官濂似笑非笑的,“你知道的。”他顿声,“不过你要实在装不知道,那我可就...”
“别打他的主意。”
余宁微微眯起眼睛,“我警告过你。”
上官濂无所谓一笑,“不许你自己,也不许旁人,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么霸道的人?”
“你管得着?”
上官濂无所谓地说:“我自是管不着的,不过你别忘了,他看见了。”
他神色专注,提醒道:“他可是看见了那些东西。”
“你想,那帮人会放过他吗?”
余宁自然知道此事会很麻烦,可他会保护好春华。
其实他并没想过,这次的任务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尤其是扯上了那个地方。
春华还小,他并不想要他懂得太多。
他完全可以做好这一切,而春华,只要好好留在他身边就好。
“说起来,他要攒钱娶妻这事,你知道吗?”上官濂笑容款款问道。
余宁木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想逗逗余宁,毕竟看这人冻着脸的样子实在有趣,可他并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一种十分独特的气息出现在了他的感知里。
余宁显然也闻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这是有人要收杆了。
他们都沉默着没说话。
周遭的一切太过静谧,静到连丝蚊虫的声音都没有。
夏日炎炎,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上官濂在此时丢给余宁两颗药丸,示意他含在嘴里。
余宁接过,看了看身边的春华,捏着下巴喂了下去,接着又给自己含了一颗。
片刻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余宁上官濂如同沉沉睡过去了一般,再没发出一丝声响。
随着淅淅索索的声音,那些脚步声到达的刹那间,二人同时出手,将前来收网的人制服了。
而不远处,彭当家见带来的人居然这么不中用,登时想跑。
上官濂金针飞出,断了他的路,余宁在此时飞身而起,将人擒住。
彭当家很识时务,当即认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称自己也是受人胁迫,听命行事而已。
上官濂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听谁的命?前因后果若是敢漏下一个字,这些人的死法你随便挑一个,然后叫你身边这位送你上路。”
一旁的余宁:“……”
彭当家赶忙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了一遍。
秋云寨自从大当家走了之后,便生活的十分艰难。
昌国与江国连年征战,弄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他们最初建立山寨的宗旨,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贫苦老百姓,让他们有条活路而已。
秋云寨从不滥杀无辜,也不欺辱平民百姓,更不做犯法的事,可纵使如此,还是被人扣上了土匪的名头,让人敬而远之。
上官濂简直听不下去了,“当家的杀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当真是看不出来还有这菩萨心肠。”
他敛了神色,“别说没用的,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秋云寨干的什么勾当,我比你清楚,说点儿有用的。”
彭当家为了活命,只好继续说下去。
秋云寨的大当家是个急性子,眼见秋云寨世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