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秋云寨发展至今,从头到尾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彭当家只差声泪俱下,“然而,先是我大哥突然惨死留下稚子清河,又是我三弟在一次围剿中被人算计,如今眼看秋云寨多年基业就要毁在我手里,我真是无颜去见他们。”
春华被他这一番言词说得动了恻隐,偏头看向余宁,“我瞧着这彭当家也是不容易,要不咱们...”
“你忘了他之前将无辜百姓困在一处随意妄杀的事了?”
余宁说:“是非黑白,不能只听片面之词。”
春华被教训了一顿,躲在上官濂身后不吭声了。
上官濂却从进到这间暗室后便一直看着墙壁上的画像失神,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呆滞,“这画像上的人,与朝清河有关吗?”
彭当家摇摇头,“不知道,其实,清河是我大哥从山下抱回来的孩子。”
“只抱回来这一个吗?”上官濂突然问道。
彭当家明显一愣,“这……”
上官濂仿佛不过是随口一问,也不等彭当家回答,便率先退出了暗室,“看来,他们并不在这里。”
彭当家苦着一张脸,只能继续带路。
他们又自跟着走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此时春华已是筋疲力尽。
他在幻境中待得时间最久,而且还被朝清河喂了药。
虽然幻境中的一切都是意识作祟,但所有状态还是会呈现给本体。
虽说他忘了那一切,可疲累却一点儿不少。
“余宁,咱们还要走多久?”春华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摆,脸色有些苍白。
“累了?”余宁难得没有说什么太重的话。
春华点了点头。
“过来。”余宁说着,已经向他伸出了手。
“嗯?”春华有些惊讶,但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紧接着,他的手指就被余宁宽大的手掌包住了。
怎么说呢!这个人,虽然看着冷冷淡淡的,但掌心却是温热的,被他握着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安心,安全感十足。
被余宁这么拉着走,春华居然也不觉得难受了。
走在最前面的彭当家此时突然脚步一顿,接着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碎布,“这,这是二爷的东西。”
上官濂便回首看向余宁,“你们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朝清河?”
余宁瞥了他一眼,“没看见。”
当时情况那么复杂,他看顾春华都是吃力,遑论一个被巨龙吞了的杂碎。
上官濂不信,还想再问,却见彭当家看着远处的眸光中充满了惊恐,“这,这是……祭台??”
几个人回过头,便见原本的暗室通道突然发生了转变。
墙壁在此时变得透明,透出里面的花纹以及古铜色的祭台。
那祭台高悬于空中,像是被什么牵扯到了四角。
上面摆放着许多祭祀用的东西,香炉、贡品--
其中一方祭台十分宽大,上面摆着一方棺椁。
那棺椁是水晶制成,能隐约见到里面的人形轮廓。
那人一袭青衫,面容安静祥和,仿佛睡着了一般。
棺椁祭台前,是那个头上编了好几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秋儿。
秋儿脸上带着笑意,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正在跟一群人一起跪拜行礼。
他们面向棺椁,露出诡异般的笑容来。
上官濂目光定格,紧紧盯着棺椁中的人,脸上的和煦在那一瞬间凝结成霜,再也无法展颜。
“那是……朝清河么?”春华喃声,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而震惊。
第32章 活人祭祀
朝清河浑身被浸泡在池水里,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位花容月貌的侍女将端着的红色葡萄酒从朝清河白皙的颈部处淋下去,立刻烧得他发出一声难捱的低吟。
“主上,我知道错了……”朝清河衣衫半遮,掩盖不住那诱.人的身姿。
面前男人居高临下地坐在清池边缘的躺椅上,四周站着一排侍女。
他听闻此言,直起脊背,启料身后的侍女正在梳头,弄断了他的一根头发。
侍女惊慌失措,立刻跪地求饶,“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男人半裸着上身,手中捏着的夜光杯轻轻举起,接着从侍女扣在地上的秀发上扫过。
侍女的求饶声戛然而止,随着夜光杯落地的声音,那名侍女也应声倒了下去。
男人不再理会少女,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来,劲瘦的古铜色肌肤随着动作而起伏。
他俯身靠近清池中淌了全身酒香的朝清河,“如果做错事说一句便罢了,这世上还需要王法吗?”
朝清河颤抖地看着他,眼底充满了绝望般的惧色,“主上--”
男人缓缓靠过去,眸色炙热,他盯着那好看的颈,突然俯身舔舐了那流淌下去的酒水,“云朝,是我太宠着你了么?所以你才敢背叛我?”
“主上,我没有!”朝清河的双手被铁链牢牢锁着,根本动弹不得。
“既然没有,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男人舔干净了朝清河脖颈处的酒水,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