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那你...”
“就是你想得那样。”余宁说。
--
春华次日醒来, 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昨夜的一切如梦似幻,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导致这事已经过了一整夜,他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唇角似乎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温度,但给了他温暖的人却已经不在房间中。
他看了眼时辰,这个时候,余宁应该早就到了相府。
昨夜,在他对余宁做法产生质疑的同时,那个人给了他一个回答。
虽然模棱两可并不确切,却依旧让他欢喜好久。
余宁告诉他,就是自己想得那样。
所以,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从余宁告诉他,情到深处无关男女时?还是从他不让自己跟风炎来往?
是从他说脖颈痛让他给自己揉一揉,结果他却亲了自己时?还是在秋云寨的幻境?
两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对余宁实际上却并不了解。
他坐在床榻上静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索性直接翻身下床,不再多想。
不论如何,他跟余宁这算是和好了吧!
虽说和好的方式有点儿奇怪,不过他很满足。
本想去相府看看主子,又想到余宁此时正在那里。
他们最近轮值的时辰都是串开的,现在去未免太刻意了。
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不太能待得住。
忽而想到魏铜昨夜过来,心下一转,决定出去找他炫耀一番。
当然,炫耀的事情没一件是跟余宁有关的。
然而见了魏铜,话没说几句,便被他一语道破,“你跟统领和好了?”
春华一怔,接着死不承认“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而魏铜眼尖,立刻看到了他微红的耳廓。
他取笑道:“和好了就和好了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春华瞪眼:“我哪有?”
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院里传来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闹了一会儿,累了,便去到小花园边缘的草地上说话。
魏铜撑着手肘,看着双手枕在脑勺下面的春华,“此番统领自请镇守喻潼关,你也会跟他一起吧?”
“啊?”春华楞然扭头,“你说什么?”
“今早上我去给公子送东西听到的。”魏铜奇了,“怎么?你不知道么?”
春华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怎么可能高高兴兴一早晨。
看到他明显沉下来的脸色,魏铜觉得自己可能是闯祸了。
“唉,你等等。”看着春华站起来便走,魏铜在身后叫住他,“我不过是听了一嘴,具体事情还不知道,你先别...”
“再等他就跑了。”春华没回头,一边冲他摆了摆手,一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魏铜:“……”
他莫名其妙的想:跑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
春华去找余宁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从凌霄煜房里走出来。
他跑得急,停在房间门口的时候还喘得厉害。
“跑什么?”余宁蹙眉,伸手擦了下他额角的汗。
“我听说...”想说的话转了个弯,变成了‘今晚有好看的花灯’。
春华看着他,“我想去玩。”
“好,那我去跟主子说一声。”余宁声线很低,甚至带着点儿温和。
春华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他快速调整了下情绪,“那我们早点儿去,不然一会儿人多该没有好位置了。”
余宁点了头,转身敲响房门将事情跟凌霄煜说了。
得了许诺后直接带着春华出了相府。
路上,春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
然而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
他想,余宁为什么要自请去镇守喻潼关?
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还是别的原因?
云京城中的景色很美,花灯在前,人山人海。
这要是在以前,春华必定乐不可支,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他无心赏景,心里盘算的事情也不在此处。
余宁一如既往的沉默,仿若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昨夜的那一场亲近,不过是春华自己的遐想。
回去的路上,终是没忍住,“我听说你自请去守喻潼关,这事是真的吗?”
余宁并不意外他会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知道的这么快。
见了他的沉默,春华明白这是确有其事了。
心中不免有些难受起来,“是因为我吗?”
春华不走了,无措垂眸,黯然道:“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你觉得麻烦了吗?还是昨晚...”
余宁哑然。
事实上,他想去守喻潼关,不仅仅是因为昨夜的事。
只是他越发觉得,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很难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有些东西一旦破开一个口子,便是情难自制的魔障。
“不是。”余宁很轻地阖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