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哥,我会认真学的。”
他说完,还讲了一些自己对医术方面的见解。
上官濂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春华也答得很好。
他微微诧异,“看来你还蛮有天赋的。”
春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托大哥的福。”
他们一直在讨论有关医术方面的事,直到半路听到有人呼喊‘救命’。
几人循声而去之时,便见一魁梧大汉正在鞭打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身边还跟着一众打手。
春华怒了,直接飞起一脚便将那手拿皮鞭施暴的男人踹飞了出去。
那人被摔了个狗吃屎,捂着痛处嗷嗷直叫,“是哪个不长眼的,醉风楼的人也敢惹?”
春华初来乍到,哪里知道醉风楼是个什么楼,“什么楼也不准欺负人。”
大汉疼得嗷嗷直叫,忿忿招呼身边的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
打手们抽出武器准备动手,却被后来的上官濂拦住。
彼时,余宁也到了春华身边。
魁梧大汉不识余宁和春华,但却见过上官濂。
“上官公子?”那人自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看,“他们是...”
“我朋友。”上官濂稍微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通融一下。”他从怀中取了张银票递过去,“这些,应当够你们回去交差了,剩下的,治你的伤和请兄弟们喝酒。”
春华这一脚踹得属实不轻,但谁又会跟钱过不去。
更何况,上官家虽然遭了难,但毕竟树大根深,依旧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上官濂又在云京颇有贤名,他实在得罪不起。
于是伸手接了银票,“够了,足够了!谢上官公子。”
那人带着手下离开后,上官濂这才前去查探少女的伤势。
伤得倒是不重,都是皮外伤,也亏得他们来得及时。
但男女有别,他虽为医者,却还是多有不便。
于是寻了处有妇人的家里给她梳洗清理伤口。
在外等人的时候,春华问:“大哥刚刚给那帮人银票作甚?”
“自是赎身的。”上官濂说。
春华不懂,“赎身?给谁赎身?”
上官濂便耐心解释起来。
醉风楼是座花楼,刚刚那帮人是楼里的打手。
而能让打手追着打的,一是去楼里白.嫖闹事的,二便是那楼里不安分的姑娘。
他们遇到的显然是后者。
“所以,你刚刚用银票帮那姑娘赎了身?”春华问。
上官濂说:“我总不能让你再跟他们动手。”
他拍了拍春华的肩,“那姑娘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可帮她的是大哥你啊!”
上官濂摇摇头,“我帮她完全是因为你,怕你路见不平,不管会良心不安。”
他并不是圣人,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去,怎么能管得过来。
“太子脚下,怎么还能有这种事?”
上官濂失笑道:“这不是很正常么?红楼楚馆,逼良为娼的事情屡见不鲜。”
春华没再问什么,却因着上官濂的话而失神良久。
姑娘的伤做了清理,被那妇人领出来,是个模样不错的。
她拜礼,谢过了几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上官濂无谓一笑,取了些银子及伤药给了姑娘,让她自行离开。
岂料姑娘说自己早已无家可归,不知何去何从,愿做牛做马,只求有个容身之所。
她眼中含波,一双杏仁般的瞳孔毫不避讳地注视着上官濂。
“男女有别,你跟着我不方便。”上官濂说得直白。
姑娘被拒绝,只觉十分羞耻,偏头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上官濂有些头疼,只好又道:“何况我身边从不缺人侍奉,你若执意如此,我只好将你送回醉风楼。”
姑娘花容失色,又自垂泪许久,这才收了上官濂给的东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上官濂暗暗虚了口气,转头却见春华眼神幽怨地看着他。
“怎么?”
春华欲言又止,止了再止,终是没能止住,“大哥,你就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吗?”
上官濂:“……”
那眼神,就好像自己糟蹋了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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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出村落,负责留下照顾小孩儿的药童便追了过来。
“不好了公子,苍渔被醉风楼的人带走了。”
药童是上官濂的亲信,略懂医术,因此被他留在风炎弟弟身边看护。
“怎么回事?慢慢讲。”
药童眼眶通红,“公子们走了不久,小公子便说胸口有点儿闷,想去外面吹吹风,我想着小公子的病情控制的极好,去外面转转也不打紧,便带着出去了,后来公子说有点儿冷,让我回去取件披风,等我将披风取回去,便见一群人正围着小公子,说他样貌好带回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说到这里伸手抹了把眼泪,“我偷偷跟了一段路,确定他们是醉风楼的人,这才赶紧回来禀报。”
醉风楼,又是醉风楼。
“光天化日的他们居然如此大胆,简直目无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