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知道真相者已经被他杀的七七八八了,为今只剩下....
他不由得回头看向了瞳孔涣散显然已经吓傻了的上官流云。
不堪大用!!
自己的人节节败退,一干人众说是以上官世家为尊,真到了出事的时候,居然没一个帮忙的。
上官常惯来明白人心凉薄,量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真若给他惹急了,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
心下这么想着的时候,面上神色便松了几许。
然而这时只听一声巨响从云霓楼上层爆开。
紧接着,十几个身着破烂衣物的怪人自楼阁上方一跃而下。
说是怪人,是因为他们面上没有表情,一个个虽然身材魁梧,但双臂手掌却如同被吸干的血肉,只剩下皮包骨。
祭台发出震荡,火焰被带起的风吹飞,明灭几次后反而更旺。
“这些是什么人?”人群中哗然声未等有大的起伏,便听闻一声惨叫。
几名药人突然向云奴攻来。
余下者则是站到了上官常身后,做出听命行事之态。
云奴在上官常没反应过来之际边躲边道:“好你个上官常,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药人。”
“不止如此,还想杀人灭口吗?”
上官常根本不知道这些药人如何出现的,情急之下脱口,“想杀你只凭老夫一人足矣,何苦启动药人。”
“哦!原来这些药人真是你藏的...”
上官常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计。
他试图辩解,“凡事要讲究证据,空口无凭的事,如何令人信服?”
“你身边站着的药人难道不能算做证据?”云奴嗤笑一声,“上官家主,你当在场众人都是傻的?”
云奴那边形势焦灼,春华却始终被余宁牵着。
他自己不出手,也不让春华动。
春华猜出这些药人并非是上官常自己放出来的,而是云奴为了逼迫上官常承认罪证故意为之。
见云奴被药人追得狼狈,不由得偏头问道:“我们不帮忙吗?”
“再等等。”余宁说。
春华:“……”
他不明白余宁到底再等什么!
余宁似有所感,回首道:“他伤了你那么多次,也该受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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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常听了云奴的话,面上依旧不为所动。
他缓了缓,才言:“你身为御灵族人,竟派药人来此自导自演, 究竟居心何在?”
药人在昌国大部分人中还是个秘密,但各世家却早有耳闻。
是以上官常如此言语,众人不免又陷入了新的怀疑中。
传闻御灵族的人手眼通天,身负异能,只是操控几个药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若我能拿出证据来呢?”上官濂的身影自人群中出现。
他举起手上的证据,在上官常面前站定,“我手上有一份你将违禁品运往苍山的往来凭证,还找到了当年你雇凶杀害上官宏邈的手书,这些,够不够?”
上官常闻言大骇,万没想到上官濂居然回来了。
“你...”
“明明已经将我支走了是吗?”上官濂问。
上官常当然不会回答。
他看向上官濂,颇为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的命?如今竟恩将仇报,联合外人来颠倒黑白?”
“是非曲直,一看便知。”上官濂眸光坚定。
上官常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已现杀意。
这么多年的夙愿,如今只差一点儿便要达成了,他怎么能让自己功亏一篑?
“濂儿,我是你祖父。”他语音柔软,但胁迫之意十足。
上官濂自小在他膝下长大,被耳提面命惯了。
是以语气、眼神都能觉察出他的情绪喜怒。
比如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已经不能用‘生气’二字来形容了。
“所以祖父,您能收手吗?”上官濂直白开口。
袖袍中的手翻开成刃,忽得扬起一道气劲,身体倾前而去。
上官濂不闪不躲,生生挨了这一掌。
血色浸染白衣,落在地面上宛如梅花点点。
春华见上官濂受了伤,登时红着眼便要过去,却被余宁拦住。
他没等回头,便听余宁说:“他自小被上官常养大,不挨几下,他良心不安。”
推己及人,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可眼看着上官常掌掌生风,春华终是忍不住了,“他会被打死的..”
说完,直接挣脱了余宁的手。
上官常被突然出现的长剑打断,登时后退数步。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立刻明白过来今日之事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而他早已误入圈套无论如何也无法扭转了。
既如此,索性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在他上官家的地盘上,四周全都是他的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上官常想明白后索性彻底撕下假面,也不再继续伪装。
他以掌风接了春华一剑,掌风与剑气相撞,撞得云霓楼中澄